行禮說:“已經差不多了。”
宴知洲稍一頷首,隨後拍了拍守衛的肩膀,往門內走去,“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吧。在你的雙手徹底壞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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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沙滌盪,客樓的火勢愈漸減小,只剩下零星的“噼啪”聲在濃霧裡迴盪。倖存的住客被刀劍圍困在一片空地上,各個面露驚疑,猶如被狼群驅趕的羔羊。
陳曄壓著手臂上的傷,混在人群中,看著前排那幾個遊商打扮的住客推開人群,驟然拔刀,“……趕緊讓開!我說過,我們要去找二當家。”
訓練者擋在那些精銳面前,手扶刀鞘,冷淡道:“不管你是誰,都不能離開這裡。”
周遭人群一片竊語。精銳看了眼旁邊龍潭鏢局的人,沉聲說:“客棧老闆私自綁走了我們二當家。而如今龍潭鏢局的少主卻勾結客棧老闆,倘若他們真的做了什麼背叛世子的事,你擔得起責嗎?”
訓練者恍若未聞,仍擋在精銳身前。
精銳看著那群面無表情的訓練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冷笑道:“還是說,你們早就互相認識,想要包庇……”
“……勾結?”
方才跟著沈之明的黑衣人抬起頭,打斷他道:“少主只是想驅逐狼群離開客棧,而客棧老闆也恰巧對這間客棧很熟悉,所以才短暫地聯手了一下而已。倒是你,明明你們那些所謂的什麼當家人和我們少主毫無關係,你這麼急著把龍潭鏢局拉進來做什麼?”
“放什麼狗屁……”
沈玉倒不再和他多言,帶著龍潭鏢局的人齊齊行禮,“世子殿下。”
數十道黑影自塵霧中走來,轉瞬便圍住了所有人。精銳下意識想要轉頭,後頸卻壓來一把劍。他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沒說,不情願地把刀插回了鞘。
住客被那些刀劍逼得連連後退,陳曄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無意識抬頭,看向走在最後的人影,瞳孔霎時一縮。
將近十年不見,宴知洲不僅容貌和二十多歲時並無太大差別,就連習慣也是如此。他仍披著那種毫無繁複圖案的黑色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