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手段,恐怕會直接動手殺了你,而不是搞這些拐彎抹角的事。”
鄭溪用拇指摸了下襬件底座的細微劃痕,繼續說:“那麼剩下的那一種可能,或許是當初盯著你和賀蘭圖的那群人,如今也跟著到了這裡。”
陳曄神色微變,“那賀蘭圖……”
“也只是猜測而已。我們的目前的身份和北漠商隊毫無關係,他們既然只是趁我們不注意潛進房間,想來應該還沒確認我們的真實身份。況且北漠商隊有蘇合那群人護著,他們一直藏在暗處隱瞞身份,絕不會去明著去找北漠商隊的麻煩。”
鄭溪思考著說:“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不是逃脫,而是如何徹底避開那些人的試探,回到暗處。在明面上待久了,我們早晚會暴露身份,恐怕到時候也會把北漠商隊牽扯進來。”
外面人群的議論聲越來越響,時不時夾雜著幾聲尖銳的驚呼。陳曄的思緒卻在這混亂緊迫的環境裡轉得飛快,“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像之前那樣,找個替死鬼,然後假死脫身?”
近乎在話音落地的瞬間,他又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不行,這間客棧裡都是生意人,要麼就是闖蕩江湖的散客。他們都在等著清剿狼群離開這裡,怎麼可能去做……”
“只要我們不告訴他們會死就行了。如今已至年關,只要我們給足了錢,他們能做任何……”
“殺人了——!快散開!”
刺耳的尖叫和撕心裂肺的痛嚎霎時混在一起,如海浪般鋪天蓋地撲向人群,轉瞬淹沒了一門之隔的交談聲。
餘陵側耳聽了半天也沒再聽清什麼,不由煩躁地皺了下眉。他轉頭看了眼樓下那幾個倒在血泊裡的人,思量片刻後,走進了人群裡。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