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協議?走到今日這副局面,是不是你才是那個幕後主使?”
葉星放下手中的藥瓶。
“這僅僅只是其中之一的破綻。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你會流露出更多的破綻。”沉洛仍未回頭,她停頓了一下,說:“葉星,你應該知道,我在折磨你的理智。我站在你面前,就等於每時每刻都在重演你的恐懼。你永遠也沒辦法時刻保持清醒,你總會被世子抓到把柄。所以,你應該……”
“……所以,世子才沒有問我那些關於陳召和客棧老闆的問題。”葉星看著沉洛的背影,語氣平靜地轉移了話題,“因為那些問題對世子來說並不重要。”
沉洛稍微側過頭。光線昏暗,葉星沒有看清她的臉。
“……我究竟是如何發現陳召的真實身份的?又是什麼時候意識到客棧老闆和陳召在打秘寶的主意?而在那場毫無徵兆的大火降臨前,我們三個人在那間屋子裡究竟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屍體……這些所有擺在明面上、任何知情的人都能想到的疑問,都可以在事先捏造。”
葉星放下白色衣袖,擋住纏到手腕的紗布,接著說:“為了讓謊言變得更加真實,這些編造出來的答案裡或許會有一些破綻,甚至可以像陳召之前那樣,故意說一些真假參半的線索拖延時間。”
沉洛緩緩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而你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對,”葉星說:“如果宴離淮真的還活著的話,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拼湊出曲譜。而倘若世子真的覺得客棧老闆還活著,那麼他一定會意識到就這麼繞進迷霧一樣的線索裡團團轉,毫無進展地僵持下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因為此時此刻,“骨”並不在世子的手上。
沉落靜默了片刻,道:“……所以他才會用這這種方式,給你下毒,把你們隔離開。再用這些幻覺去讓你主動露出破綻,而不是直接用刑審問你。”
葉星看著她,“因為他根本無法確認,我到底是他最信任的親信,還是意圖摧毀他的叛徒。”
“……你實在是太冷靜了,甚至冷靜到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沉洛輕吐出一口氣,望著漆黑的牆面,感嘆似的說。
“就像五年前的那個雨夜一樣,即便是頂著協助宴離淮逃跑的嫌疑、面臨生不如死的刑罰,你也能毫無表情地請命世子允許你親自去抓宴離淮。哪怕是世子,也無法辨認出你究竟真的有背叛他的意圖,還是僅僅只是聽令行事,毫無其他想法的忠心傀儡。”
葉星稍挑起眉,“……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沉洛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隨後問:“但如今世子為了破開迷霧,已經走出了這一步。現在你與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絡,你之前所預料到的一切都在走向偏離,你體內的毒根本不允許你繼續待在原地拖延時間……你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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