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出手了?難不成是來搶功勞的?”壯漢不乏惡意地問。
一旁也有人恍然附和:“是啊,你們早點來,我們說不定早就闖出去……”
“太吵了。”
眾人一愣,葉星說:“因為你們剛才被嚇得大喊大叫,吵到人休息了。”
“什麼?你……”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回去。”葉星冷淡地看著那群人,彷彿在看一群自不量力的莽夫,“你們難道還沒意識到,這群豺狼無論怎樣都殺不死嗎?”
那壯漢聞言一頓,眾人也好似意識到了什麼,不約而同地看向那頭傷痕累累的豺狼,瞳孔倏然一縮。
只見方才還一動不動、渾身是血的豺狼,此時胸口卻在微微起伏著,爪子也若有似無地做著抓撓的動作,好像想要再次站起來似的。
——然而他們剛才可是親眼看見葉星把彎刀捅進了它的脖子,這根本不可能活!
方才被它壓在身下的青年嚇得手腳並用地往後爬去。葉星取下別在腰間的酒囊,順勢潑在那狼身上,身後黑衣人則配合默契地點燃火把,向前一擲。
沖天火光唰然亮起,痛吼聲響徹夜空,扭曲的火影在黃沙中不停地掙扎翻滾。遠處惡狼憤怒地仰天嗥鳴,有幾隻已經弓起身子,許是懼於葉星不同他人的決絕手段,倒也沒敢立刻撲上來。
葉星收刀入鞘,扶起那顫抖不停的青年,對他們說:“今夜為止,算上這隻,你們解決了七隻豺狼,卻為此犧牲了十五個人。沙丘後面還潛伏著近百隻豺狼,你們覺得你們現在有能力和它們抗衡嗎?”
訓練有素的組織和遇事就潰不成軍的臨時隊伍形成強烈對比。眾人神色驚懼又複雜地看著那位行事神秘的年輕少主,就連壯漢挑刺的話都被硬生生堵在了喉嚨裡。
葉星倒渾不在意那些微妙的目光,轉身朝客棧走去。黑衣人亦跟在身後,看了眼她鮮血淋漓的手臂,“少主,屬下幫你包紮吧。”
“不用,有沉洛幫我。”
“可……”黑衣人看著葉星的背影,終究沒再說下去,轉頭和同伴對視了一眼,皆無奈地搖了搖頭。
直到葉星一行人徹底消失於視線後,那青年才從驚嚇中意識到了什麼,忙撿起劍追上壯漢,“老大,少主剛剛說的可是沙丘後面有近百頭的狼……”
壯漢不耐煩地打斷:“那又怎樣?沙石後面二十多頭畜生還沒搞定,誰有功夫去管那麼遠的事!”
“可是……”他指向遠處隱在黑暗中高聳的沙丘輪廓,“這半個月以來,根本沒有人能活著走到那片沙丘。少主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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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靜謐,偌大寬敞的房間昏暗沉寂,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酒香。
葉星關上房門,背倚著門緩緩坐下,任由手臂無力垂在身側,鮮血順著袖管滴答垂落。她目光掃向四周,最終落在那道抱著胳膊斜倚在窗邊的身影上。
“怎麼不點燈。”葉星摘下面具,疲倦地按了按眉心,雋秀蒼白的面容因宿醉才稍微顯出些血色,“沉洛,把酒給我。”
沉洛是葉星的手下,自幼和葉星一起長大,關係極其親密,對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