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幾個守衛立時接替住客擋住大門,鄭溪頂著那張守衛的皮,順理成章地帶著剩餘住客往樓上走。
宴離淮正甩著勾爪上的血沫,與鄭溪擦肩而過時,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微笑道:“上哪去?你留下。”
鄭溪猛地頓住腳步。宴離淮個頭要比鄭溪高出不少,看似是隨意按著鄭溪,其實那手上的力道讓鄭溪痛得直冒冷汗。鄭溪暗自咬牙,面上卻平和地說:“我身體不好,幫不上忙。”
“不需要你幫忙,你在我旁邊待著就行了。”宴離淮慢悠悠地說:“你說,萬一放你走了,你在上面給我放暗箭怎麼辦?”
鄭溪看他渾然沒有危機臨頭的緊張,心裡又罵了句瘋子,順和地道:“公子說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我連劍都提不起來。”
“連劍都不會使的人,但是能熟練地使用勾爪。”宴離淮瞥了眼他腰側勾爪,笑了笑,“真奇怪啊。”
他藉著門縫的昏光看著鄭溪的表情,“在客樓裡觀察了我的手下多久了,你臉上這張皮是你的重點觀察目標吧?若是我死了,你扮成守衛的樣子混在其中,恐怕都不會有人發現吧?”
鄭溪手指微蜷,不動聲色去勾袖中防身暗器,“公子……”
宴離淮沒功夫再扯這事,隨手招來守衛,“看著他點,若是他在上面不安分,直接殺了。”
“是!”
葉星正在一旁擦著雙刀,待人走後,才問:“他真有那本事動手?”
“這人是全客棧裡第一個知道御光派會破壞院牆的人,他當初若是把這件事告訴守衛,”宴離淮瞥了眼大門,“我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