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人意識竟還清醒著,見她來了,輕輕勾起沒了皮肉的嘴角,聲音嘶啞刺耳:“……好、你們要好好的。”
小葉星並未答話,只是將食盒放下,然後取下水囊,輕輕晃了晃,自顧自地嘟囔道:“還剩三四口呢。”
言罷,她將水囊放到食盒邊,拍掉身上落雪,起身往遠處恭房方向走去。
不多時,林中沙沙作響,一道清瘦的身影自暗中走出,動作利落地避開重重暗器機關,走到刑架面前。
狂風驟雪隔絕了一切聲音。遠遠望去,只見少年拿起水囊,踮起腳,小心翼翼地餵了那人幾口,而另一隻手卻顫抖地抽出腰後匕首,數息過後,倏然反手刺向那人頸側!
一人、兩人、三人……
綁在刑架上的一排訓練者皆低垂著頭,鮮血自頸側緩緩湧出,順著皮肉潰爛的身體蜿蜒淌下,在雪地上綻放一朵朵驚心觸目的血花。
藏在石柱後的小葉星親眼目睹著這一幕,幽亮的瞳仁因太過震撼而微微顫動。如宿命降臨般,和三日後的地牢裡,再見少年時的神情交疊重合。
“果然是沙邊的狼崽子,根本養不熟。既然你不肯開口,”世子拍了拍葉星的肩膀,輕聲說:“動手吧,葉星。”
宴離淮損毀藥人的真正目的是幫助他們的朋友解脫。小葉星在心裡默默地說。
世子清朗溫潤的聲音如魔咒般在耳邊飄蕩:“只要你動手,以後就再也不用來這裡了,也不需要再去和外面那群人比武過招。”
宴離淮做到了其他訓練者都做不到的事。他們是一堆木頭,一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