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你閣下願意說的話!否則,在下不願相強!”“白骨屍魔”
喘息了一陣之後,費力的道:“在臨死之前,能夠一吐積怨也好,我的慘遇,教中可能無一人知曉,除了那陰謀算計我的人而外!”
“謀害你的人是誰?”
“百幻書生兄妹!”
“什麼,百幻書生兄妹?”
“不錯!你認識他們?”
陳霖切齒道:“我要把他倆碎屍萬段!”
“他們與你有仇?”
“比海還深!現在你仍然說你的吧!”
“這絕谷本有一條暗道直通嶺頂,教中只有三數人知道……”
陳霖驚喜道:“暗道!在什麼地方?”
“你先聽我說,數年之前,我發現了谷中一個秘密,所以時常循暗道入谷探查,這件秘密除我之外,無人知道,半年前的一天,我又來此探視,不料,那暗道竟然在我入谷之後被人炸燬,使我困於這絕谷之內,靠著苔蘚和這弱水我活到現在,但也因為飲了這弱水的原故,我的下半身已然全廢!”陳霖不由打了一個冷噤,道:“你怎知害你的人是百幻書生兄妹?”
“白骨屍魔”恨哼了一聲道:“百幻書生的胞妹絳珠仙子就是我的愛妾!在出事之前,百幻書生恰好在我總壇之內,所以我斷定必是他兄妹所為!”陳霖心裡立時飄上另一件慘事,“烈陽神火教主”“雙殘鬼叟”是死於“絳珠仙子”的毒針,而“雙殘鬼叟”自承她是他的新夫人,由此而論,這淫狠的女人果然如江湖所傳,以美色去換取武功,這“白骨屍魔”僅是被害者之一而已!
思念及此,不由脫口道:“烈陽神火教教主雙殘鬼叟,曾自承絳珠仙子是他的新婚夫人,而且雙殘鬼叟死在她的毒針之下!”
“哦!這不要臉的毒婦,我現在悔之已晚,她出道以來,不知毀了多少高手,如太極掌門,華山掌門,都與她有染,而最後卻死於她哥哥百幻書生之手,還有那桐柏派掌門陳其驤也是被害者之一……”
陳霖一聽提到自己的父親,不由心頭巨震,激動至極的道:“桐柏掌門陳其驤也是……”
“不錯,陳其驤最先也是被絳珠仙子的美色所迷,最後卻被計誘上‘生死坪’,予以毒殺之後拋屍血池……”
陳霖頓時目眥皆裂,悲嘶道:“我不把百幻書生兄妹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怎麼,你與桐柏掌門……”
陳霖這時恨火焚心,也顧不得隱秘身世,切齒道:“桐柏掌門陳其驤就是先父!”
“哦!”
“他倆人現在何處?”“依我推斷,你最近兩次所逢的白骨教主,可能就是百幻書生所扮,這狼子易容之術妙絕人寰,同時我被害的原因,必然是這狼子覬覦教主寶座!”
“不錯了,定是如此!”
陳霖對這垂死的老魔,不禁油然而生同情之念,接著又道:“我助你療傷!”
“盛情心領,我不中用了,我飲了谷中弱水,齊胸以下,經脈穴道已完全閉阻,氣血不行,皮枯肉盡,任是華陀再世,扁鵲重生,也無濟於事了!”陳霖不由黯然一嘆,又道:
“你說谷底通往總壇的暗道已被炸燬?”
“不錯,已被徹底的炸燬!”
陳霖目光又轉到那向裡倒傾的巖壁上,廢然的嘆了一口氣,看來此路不通,只有仍然朝峰前的“白骨鎖魂大陣”設法了!“白骨屍魔”似乎因說話太多而精神耗端,合目喘息不止。這不可一世的梟雄,想不到會落得這般下場!
陳霖忽地想起“四毒書生”來,正好乘機向對方一探,隨出聲喚道:“閣下,在下還有點事請教?”
“白骨屍魔”又緩緩睜開失神的眼,道:“什麼?”“請閣下相告‘四毒書生’的下落!”
“四毒……書……生……”
“白骨屍魔”口裡漫應著,眼睛忽地閃射出奇光,緊緊地註定弱水對面的巖壁,費力的把頭扭向那邊,喃喃道:“啊!稀世瑰寶,千年難遇……可惜……可惜……”
陳霖不由被他這怪異的舉動所吸引,跟著向對面巖壁望去,只見距水面約三十丈高下之間,從那薄霧之中,透出一股血紅的光影,愈來愈盛,四周的霧氣,似乎被那紅光所迫,逐漸散開,頓時露出了清晰的巖壁。
紅光擴散至一丈方圓之時,形成一個耀目的光幢,凝聚不動。
陳霖忍不住問道:“那是什麼?”
“白骨屍魔”無力的把頭靠回地面,道:“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