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之前,寒芒動處,八隻劍揮舞起一片光牆,把“赤衣教”的三老者硬給擋了回去,一場混戰,終於揭開了序幕。
那邊“東海八魔”已有三魔分別傷在“雪山三尊者”的手下,其餘五魔,忘命狠攻,戰況極為慘烈,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雪山三尊者”功高一籌。這邊“和合會”的八個男女劍手,對敵“赤衣教”的三個老者,秋色平分,看起來一時之間,很難分得出高下。
“桐柏一劍西門俊”衡量目前態勢,如果他率眾突圍的話,必然會引起群魔聯手合擊,所以只有待對方分出高下之後,再定行止。
半盞熱茶的時間過後,“東海八魔”之中,又有兩魔傷在“雪山三尊者”之手,餘下的三魔,見大勢已去,互相招呼一聲,暴退出圈外,“雪山三尊者”目的是在“軒轅經”,對方既退身,也停手不攻,三魔扶起傷者,匆匆的交代了幾句場面話,在“雪山三尊者”的冷笑聲中,狼狽退出場外而去。“和合會”八劍手和“赤衣教”三老者,兀自狂鬥不休!……“雪山三尊者”目送“東海八魔”的身影在場中消失之後,齊齊轉身,向“桐柏一劍”等人身前緩緩欺去!
“鏘啷!”連聲,“桐柏派”諸人長劍齊齊出鞘,蓄勢而待!……與“桐柏派”掌門“桐柏一劍西門俊”並肩而立的,是一個發如亂草,尖臉削腮的猴相老者。
“雪山三尊者”欺到諸人面前一丈之外,停住身形,“絕命尊者胡竺生”目注那猴相老者,陰惻惻的一陣怪笑道:“猴叟曹貽,你也想來淌這場渾水?”
“猴叟曹貽”兩隻精光灼灼的眸子一眨,嘻嘻一笑道:“我老猢猻命只一條,為了急友之難,只好豁出去了!”
“絕命尊者”不屑的道:“姓曹的,你如執意如此,那也是無法的事,不過我提醒你,你這樣犧牲了未免不值,閣下最好三思而行!”
“猴叟曹貽”面色一整,大義凜然的道:“值與不值不勞三位掛齒!”
“桐柏一劍西門俊”沉聲喝道:“雪山三尊,不必假惺惺了,出手吧!”驀然一一一一陣刺耳的冷笑傳處,一條人影,鬼魅般的飄落場中:驚叫之聲。響成一片,場中各人轉目望處,不由亡魂皆冒,骨軟筋酥……這飄落的人影,赫然是一個周身赤紅如血的怪物,連毛髮眼神,都是血紅之色。
“血魔!”
有人失魂落魄的狂叫出聲!
這傳說中的魔尊出現了,不知他何以會在此地現身,難道這如神話一般的人物,也想染指“軒轅經”?如果是的話,場內場外數以百計的高手,只好眼睜睜的看著,誰敢出手和這傳說中不可一世的魔尊一爭長短呢?
場中,“雪山三尊者”等十幾個各幫派的頂尖高手,一個個如被釘在地上,寸步難移,眼中射出駭極的光芒。
三百多年前的魔尊,竟然會突然出現在桐柏山下,這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
傳說中,這恐怖怪物,殺人如麻,三百多年前,合十三門派之力,再加上近千的高手,圍攻這魔尊在“血池”畔的“生死坪”上,激鬥三晝夜,“生死坪”上屍山血海,而他僅只受傷而退,其功力可以想見,三百年後的今日,他的功力更加不可想象!
三百多年前的人物,能活到現在嗎?
這是場中每一個高手心中的疑問,但誰敢出手試探,開口相詢,寧可信其有,不敢測其無!
“桐柏派”眾高手,更是心碎膽裂,驚魂出竅,如果“血魔”是為了“軒轅經”而來的話,他們連一拚的機會都沒有。
場中頓時靜得連每個人的呼吸都可以聽得到!
恐怖的氣氛,籠罩著整個三里坪,似乎每一個人都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血魔”眼射駭人血芒,向所有的人打量了一眼,這一眼使被看的人不禁的打了一個哆嗦,一個個臉現死灰之色。
傳說中,“血魔”武功深如瀚海,心狠手辣,殺人於舉手投足之間,任你一等一的高手!無法當其一擊,如果今天,他大開殺戒的話,場中的人恐怕無一倖免。
所有的高手,一個個如待決之囚,等候著最後的宣判,是生或是死!
現在,“軒轅經”的誘惑,還不如死亡的恐怖來得厲害。
“血魔”,在環視了現場一週之後,開了口,聲音冰寒得像是發自玄冰地獄,使人聽了,不期然的渾身戰粟:“像你們這等強取豪奪的武林敗類,殺了並不為過……”
話說至此一頓,所有的各幫派高手,一個個亡魂出竅,又聽他繼續說道:“不過,本人仰體上天好生之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