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令堂可是江湖中被人稱為……”
柯如瑛打斷了陳霖的話道:“和合會會長!”陳霖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難道我還不知道令堂是和合會長之一,我是說……”
“說什麼?”
“令堂的尊諱!”
“你說看看?”
“令堂是否是‘江湖一美何豔華’?”
柯如瑛滿臉茫然之色道:“這個我不知道!”
陳霖訝然道:“怎麼,你不知道?做女兒的不知道母親的名字?”
“這有什麼奇怪,母親就是母親,何必一定要知道名字!不過她的確很美!”
陳霖搖頭嘆了一口氣,心裡想道:“這女孩子天真刁蠻,但卻毫無機心,但目前事實是否如自己的猜想,還是未知之數!”於是改變話題道:“那令尊的名諱呢?”
“噫!你老問這些幹嗎?”
“我想證明一件事!”
“證明一件事?”
“不錯!”
“什麼樣的事?難道會和我的父母有關?”
“如果我推斷不錯的話,與你的關係最大!”
“真的!”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那你說吧!”
“令尊是否是‘金童柯瑜瑾!’”
“他姓柯不假,名字我可不知道!”
陳霖不由大感為難。此間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他當然不能以自己的推想來判斷一件關係重大的事,但當他想到“和合會”會長夫婦因見到自己所佩的“無虛劍”而聯想到“血魔”就是“無虛劍吳佑年”的化身,而生毀去自己的心這一點看來,似乎又很接近事實,又道:“姑娘可知道令父母要囚禁我的原因?”“我不是說過因為你是‘無虛劍吳佑年’的傳人嗎?”“如果不是呢?”
“那這柄劍從何而來?”
“難道我不能是受人所託,或是無意之中得到?”“這當然也有可能,不過不成其理由?”
“但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我又何必問!”
“好,我暫時相信你的話,事情肇因於‘無虛劍吳佑年’與我家有深仇大恨!”
陳霖不由一怔,道:“什麼樣的仇恨?”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母親這樣告訴我的!”
陳霖的信心動搖了,也許自己的推想完全錯誤,而眼前的柯如瑛,也不是他推想中的吳如瑛,他雖然在石室酒席之中見過她父母的真面目,但他卻無從知道對方是否就是“江湖一美何豔華”和“金童柯瑜瑾”,因為他根本不認識這兩位人物。柯如瑛見陳霖凝重的神色,芳心之內也不由泛起疑念,道:“這一點我可以當面去問我的父母親!”
“你不能問!”
“為什麼?”
“因為如果我的推斷不錯,他們不會告訴你,而且可能會殺了你!”
“事情有這麼嚴重嗎?”
“也許!”
“但我的母親很愛我!”
“當然,我是說你父親可能會殺你!”
“說了半天,我不懂你的意思?”
陳霖心念一轉之後,忖道:“如果要判明此事,必須要等機會,當著江湖人物之面揭露男女會長的真面,那些老江湖,一定可以辨識得出來!”當下轉口道:“這件事現在暫時不說吧,倒是姑娘此來的目的,是否要殺我?”柯如瑛粉面之上,掠過一抹難以形容的異色,道:“不錯,我是要殺你!”陳霖苦笑一聲道:“那你就動手吧!”
“你真的想死?”
“我現在誤服了‘長醉露’,手無縛雞之力,姑娘執意要殺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說完冷冷的註定柯如瑛。
柯如瑛彎腰從地上拾起長劍,就向陳霖身側插去……陳霖不由亡魂皆冒,心想:“我命休矣!”頓時冷汗遍體。
陳霖雖然身懷蓋世功力,但這時只有瞑目待死的份兒!
“鏘!”的一聲,劍鋒朝脅旁直插而下,但,奇怪,竟然沒有痛的感覺!驚詫至極的用目一掃,只見柯如瑛秀目之中,閃射著一種令人沉醉的光輝,正微笑看著自己,而那柄“無虛劍”卻好端端的插在腰間的鞘中,訝異莫名的道:“姑娘不殺我了?”
“嗯!”
“為什麼?”
驀在此刻…石牢之外,隱隱傳來一陣金鐘之聲,接著是一陣軋軋巨響,只見柯如瑛芳容慘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