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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所有的不期而遇

施救。想來就算是水匪,也翻不出什麼花樣兒。

船上放下吊籃時,籃子裡還有一個武者打扮的男子,他跳入水中,簡單檢視了一番,立刻發現水中的慕挽月面色蒼白,顯然是受了傷,慌忙扶她進吊籃。

慕挽月的神志已經開始恍惚,頭昏腦脹,但仍記得對白衣女子道謝:“多謝姑娘相救。”再沒力氣說別的了。

那和她一起上來、一身溼漉漉的男子抱拳道:“東家,她腹部有刀傷,左肩也有刺傷,看起來傷得不輕。”

其實慕挽月傷得不算重,只是身上流著血在水裡泡久了,內力耗盡,氣虛體弱。

白裙女子眼睛蒙著白色綢帶,目不視物,但身姿卓越,發號施令有條不紊:“昭節,你抱她去我房中擦洗,給她換下溼衣,擦乾頭髮;蘋末,我記得廚房還有薑湯,你給她熱一碗。李秦,你將康大夫請來。”

……

慕挽月強撐著脫了溼衣服,喝了薑湯,躺在一間船艙的床上。那位叫昭節的小姑娘內力精純,撕開傷口包紮的溼布後,為她點穴止血、清洗傷口,再重新包紮。

幸好已是春季,如果是冬天,她這樣的傷勢在河中久泡,哪怕她是宗師高手,恐怕也要沉江。

過了一會兒,一個鬍鬚花白的大夫來了,旁邊還跟著一個抱著藥箱的小年輕。

與二人同來的,還有之前出聲救她的、白綢蒙著雙眼的女子,以及她的貼身侍女。

這女子一襲白色長裙,唇薄色淺、氣質清冷,如孤峰冰雪般出塵,一根白色綢帶矇住了她的雙眼,猶如一層白霧遮住了天地間的絕色仙境。

慕挽月一見了這白衣女子,眼眸都亮了幾分,面色憔悴卻專注地望著她。當看見她蒙著眼睛時,眼中流露出難掩的關切,但很快收斂了,輕聲道:“多謝恩人相救。恩人姐姐可否告知姓名?來日我當湧泉相報!”

老大夫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從前救治過的那些重傷瀕死、中毒難解的病人,不少人因為驟然得救萬分感激,看救命恩人的目光比她這眼神更露骨、更熱烈。

“無需這般。我姓林,單名一個嬋字。”白衣女子目不視物,一點兒都沒察覺到她眼中的熱情,只溫聲道:“姑娘只管安心養傷。”

慕挽月笑得眉眼彎彎,未語先笑,聲線輕靈若鸝,語調楚楚動人。

“多謝林家姐姐,我叫江秋洵,姐姐可叫我阿洵。”

慕挽月,便是江秋洵。

江秋洵這些年在南方各處奔波,一方面逃避劍皇樓追捕,一方面尋找盟友擠壓劍皇樓的生存空間、打擊樓中產業、截殺樓主張放的心腹。

邪派眾人喜怒無常,為達目的,她逐漸學會看人下菜。與人交鋒時言辭冷冽、目有煞氣,讓人捉摸不透;與人聯手時又能放下身段,眉眼嫵媚、聲調婉轉。

她深知自己的容貌豔絕天下,一度利用到極致,在談判中佔盡便宜。

她言笑晏晏、出手狠辣,常年戴著半片面具遮掩過於出眾的容貌。只因她戴上面具後,可謂“猶抱琵琶半遮面”,更加神秘動人,勾得人心癢,卻偏偏摸不到她的衣角,被江湖南武林戲稱作笑面狐。

諸多邪派高手對她垂涎三尺,連正派、世家的高手也被她迷惑。也有許多人嫉恨咒罵她這隻狐狸精,放到現代少不得稱她一聲綠茶。

好在她武藝超凡、行蹤飄忽,無論對她起了邪心還是想要收拾她的人,都想看看她的真面目而不得。

她所藏之地隱秘,主動找她合作的人只能先去她棲身的南隱派留口訊,和她的同盟、南隱派的門主先行商談。

就是這樣一個邪魅又神秘的美人兒,此刻為了給念念不忘的心上人留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