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張全點了點頭,一想到在朝鮮戰場上戰死的張樂,他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周圍笑聲也停止了,“原來張樂還有個弟弟,我還以為他和你們一樣,都是獨子呢。”
“啊?”李鋒等人不知道張全為什麼會這麼想,他解釋道:“我們這麼多人當中,只有李陵是獨子,其他人都有兄弟。”
“都有兄弟?我怎麼都沒見過?”張全很奇怪,他從來沒聽說手下這些人還有兄弟。
郝平山解釋道:“是這樣的,根本大漢律令,達到一定官職或爵位的官員可以選一個兒子入宮擔任郎官,這算是皇上的一種恩賜,我們都是這樣被送進宮的。而我們的兄弟一般都在各地擔任一些小官,或者是替家族打點些生意,很少有人再去從軍,從頭幹起的。”入宮當郎官是升官的一條捷徑,大部分漢軍將領都是從郎官幹起的。
“原來是這樣。”張全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麼條規定,他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好,這樣很不好,不利於發現人才,我要和皇上說說,應該把這條改一改。對了,張棟啊,你現在在家做些什麼?”
李鋒解釋道:“由於張樂戰死,皇上選他進入御林軍。我已經把他要了過來,準備在我手下先當個營長。”
“去去去,到你手下有什麼好,跟我走,先進軍校好好學學,以後能做將軍。”張全毫不客氣地把李鋒趕到了一邊。
李鋒並不介意,他和張樂是好友,知道張棟跟著張全會更有出息,於是笑呵呵地說道:“對對對,還是跟著師長好,我們不都是跟著你混出來的?”其餘眾人都跟在後面不停地拍著張全的馬屁。
張全知道他們在拍自己馬屁,笑得都合不攏嘴了,他對著眾人說道:“好!既然你們喜歡跟著我,我看你們也別當什麼師長旅長了,跟我進軍校多學幾年吧。”
他這話剛說完,呼啦一下,他的手下都跑光了,只留下張棟一個人畢恭畢敬地在那裡站著。
大漢帝**事指揮學院就在原來建章營的營地舊址,離長安也就十多里路,張全前後休息了一個多月,才帶著飛鷹和幾個手下匆匆趕了過去,找李息交接。別看張全對李鋒等人吆五喝六的,碰上李息這樣的老將卻不敢多說什麼。
張全偷眼著了看李息,數年不見了,這老傢伙還是那樣的神采奕奕,可惜他的眼睛瞎了一隻,帶上眼罩就象是加勒比海的海盜頭子,再加上他時不時地對著張全壞笑,讓張全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李息坐在座位上打量了張全半天,才說道:“小子,你怎麼今天才來?是不是看不上我這個位子?”
張全賠著笑臉說道:“哪能呢?我是怕自己做不好,這幾日一直在家用心苦讀,充實自己。”
“放屁!”李息一點也不給他面子,“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天天吃吃喝喝的,整日醉生夢死,哪有時間讀書?”
“啊?”張全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一定是李鋒和他說的。
“啊什麼?我說錯了嗎?我走了,懶得管你。”李息又罵了兩句,這才起身離開,張全還是賠著笑臉把他一直送到軍校大門口,最後還對他說:“李將軍慢走,有時間常來玩。”
“哼!”李息沒理他,哼了一聲就跨上自己的馬,帶著幾個手下離開了。
等李息騎馬走遠了,張全才收起笑容,問旁邊的一個小吏:“李將軍是不是平時都是這樣說話的?”
“也不是,就是最近幾日才是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張全明白了,一定是他知道了自己要回家了,心裡不舒服才會如此。
等張全再次回到軍校,才開始認真瞭解軍校的運作情況,結果讓他大失所望。這也難怪,沒有人明白他所說的軍校是怎麼一回事,李息當院長的時候,已經招了兩屆學員了,每屆兩千來人,每次都是二月份讓各師送人來,九月份就讓他們畢業了,與其說這是軍校,還不如說這裡是新兵訓練營。他只是把張全在第一師的做法搬了過來,所有的學員都只是進行日常的訓練,然後再讓他們把這些訓練方法帶回各師去,根本沒有授課,學員只是從一個軍營搬到了另一個軍營。
不僅如此,軍校的設施也和普通軍營一樣,只有營房、校場、食堂、庫房,以及各種訓練器材,連個上課的地方都沒有。
瞭解完情況,張全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問旁邊的一個小吏:“下一批學員什麼時候到?有多少人?”
“明年二月,還有三個多月。已經確定的有一千八百人,不過可能邊軍及郡**還要送些人來,估計總人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