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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弘吃了一驚,他隱隱地感覺到這些都是張全的安排,但他嘴上卻並不相讓:“你說你是奉了校尉大人之命,我怎麼不知道?你有何憑證?”
陳文博看了看周圍的將士疑惑的眼神,慢慢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舉到了蘇弘的面前:“末將奉校尉大人之命,接手會稽郡**,如有抗命者,立斬!”
蘇弘定睛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失聲叫道:“虎符?!”他沒想到張全竟然將虎符交給了一個小小的軍侯。
陳文博見事以至此,也不再對蘇弘客氣:“現在會稽郡**由末將指揮,就請蘇司馬在一旁歇歇吧!”說完,他也不再搭理蘇弘,大聲地對剛才那個軍官說道:“你馬上回到前隊,就地組織防守,一定要等到張校尉的大軍到達!”
“諾!”那名軍官不再猶豫,轉身離去。
陳文博又大聲地對在場的眾人說道:“諸位,張校尉已經算到了東越人會在此伏擊我們,現在,他正和丹陽軍會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來救我們。我們現在的任務不是要突圍,而是要拖住東越人,不能把他們放跑了。”
蘇弘愣在了一旁,他聽陳文博的口氣,知道張全就在附近,一直躲在暗處,而他們會稽軍的任務就是要做魚餌。
陳文博沒有騙大家,此時的張全就在他們來的路上,張全在今日一早就帶隊出發,他在接近仙霞嶺的時候,將神箭營主力七千餘人帶入路邊的山中躲藏,使得後隊的會稽軍超越他們成為前軍。
張全站在二十里外的一道山樑上,他的身後是已經做好攻擊準備的七千將士。他從東越人出現的那一刻起就站在這裡,他看不見山谷裡的戰況,只能透過谷內的喊殺聲判斷戰況。
張全手下的幾員大將都有點沉不住氣了,李鋒輕聲問道:“大人,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進攻?”
張全沒有回答,旁邊的郝平山提醒道:“是啊,大人,東越人那麼多,再不去救就晚了。”
張全還是沒有回答,半天才問道:“丹陽軍到哪了?”
“還有不足十里。”
完這個字,張全轉身上了山樑,只留下幾員大將在那議論紛紛。李陵提醒大家:“大人不僅是想把他們救出來,更想重創東越人。要不然,也不用把他們往虎口裡送。”
其他人聽聽在理,只得繼續等待。
騶力站在高處,越看越不對勁,漢軍不但沒有突圍,而且也沒有把兵力聚在一起死守,而是分為前、中、後三塊。與其說是在防守,不如說是在準備進攻。騶力沉不住氣了,傳令道:“命令三軍,將漢軍分割包圍。”
就在這時,有斥侯來報,說漢軍後隊出現,看樣子有萬餘人,已經接近阻擊陣地。騶力心中一盤算,這應該就是蘇弘的會稽軍了,看樣子要演一齣戲給旁人看了。
東越軍開始進攻包圍圈中的漢軍,同時五千阻援軍隊也與漢軍的援軍交上了手。正如騶力當初交待的那樣,漢軍先試探了兩次,一觸即潰,甚至連東越軍的毛都沒傷著一根,這讓領軍的東越將軍徐天賜有點飄飄然了。他之前對漢軍還有所顧忌,總覺得自己的五千兵馬根本擋不住漢軍,可兩個回合下來,才讓他覺得漢軍也不過如此,一陣箭雨就能讓他們逃之夭夭,徐天賜不由得想起騶力對他特別的交待:“不要追擊,你就做好樣子擺在那就行了,漢軍是不會全力進攻的。”
這時,漢軍再一次衝了上來,徐天賜想也不想:“放箭!”
東越人的箭矢稀稀拉拉地飛向漢軍軍陣,誰料,這一次漢軍沒有退卻,他們左手舉盾,右手舉刀,快步跑上前,而後隊的漢軍也跟著衝了上來。
徐天賜一愣,這一次漢軍怎麼不按章法打了?他正尋思著,漢軍已經衝了上來,當先一隊漢軍直奔自己而來。
“不好!”徐天賜發覺對方的目標是自己,立即指揮部隊阻擋,可這時他才發現,剛才一觸即潰的漢軍成了吃人的老虎,東越士兵根本無力抵擋,被殺得步步後退。
“快!快向大將軍求援!”
當騶力接到徐天賜的告急信,有點摸不著頭腦,喃喃地說:“這傢伙,是怎麼了?戲演過頭了吧?”
就在這時,又有一小校跑來稟報:“報……報大將軍!大事不好了,漢軍已經突破阻援陣地,現在正向西山口前進,徐天賜將軍已經戰死!”
“什麼?!”騶力這下意識到那不是演戲,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上了蘇弘的當,他約自己殺張全是假,消滅自己是真。騶力咬了咬牙,惡狠狠地說道:“蘇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