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杜周“啊!”地慘叫一聲立即倒在了地上。
張全指揮手下馬上搬開趙周身上的沙袋,發現趙周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張全急忙讓飛鷹把他抱到通風的地方,又找來點水給趙周灌了下去,趙周才慢慢緩過氣來。
李仲元見趙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想起這裡不能久留,於是催促張全:“我們先回去,這裡不宜久留。”
全點頭同意,立即帶著手下揹著趙周離開了死牢。
等他們走了之後,躺在地上裝死的杜周的手下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一個個圍著杜周把他扶了起來。飛鷹那一拳可以打死一個人,他剛才已經是手下留著情了,可就是這樣,杜周也受不了,只見他眼也斜了,鼻子也歪了,牙齒也鬆了,臉也青了,直到這時他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等手下把他架出死牢,送回後堂,他才慢慢回過味來,他先是氣憤,再是害怕。當官這麼多年,他還真沒被人打過,可一想到跑掉的趙周,他又嚇得魂不附體,不說別的,自己假冒皇上名義拷打趙周這一項自己就解釋不清楚。皇上想知道趙周對獻金案瞭解多少,自己一句沒問就想弄死趙周,結果還讓他被人救走了,而且救他的人還有皇上的口諭。如果他們到皇上面前告自己一狀,那麼自己的腦袋和全家人的性命恐怕都不保了。
杜周思前想後,一咬牙,一跺腳,決定惡人先告狀,就說張全等人突然衝入廷尉府,打傷了他和他的手下,把趙周給劫走了。想到這,杜周也不治療傷口了,直接帶著人進宮求見皇上去了。
再說張全等人出了廷尉府,直接把趙周送回了他的家,路上張全把皇上的口諭的大概意思和趙周說了一遍。到了趙府,張全再說宣讀了皇上的口諭,讓趙家一族做好準備,三天後北上,發配北疆。
最後,張全對趙周說:“老大人,你先做好準備,我再去和皇上說說,就說你有傷在身,讓皇上寬限數日再啟程,如何。”
趙周躺在床上,點了點頭,看了看張全,又看了看李仲元,半天才說:“多謝張校尉了,沒想到老朽今日遭難,竟是被你們所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兩位的大恩大德。”
張全急忙說道:“老大人可千萬別這麼說,都是那杜周幹得好事,我這就進宮去見皇上,替老大人申冤!”說完,張全就要起身出門。
趙週一把拉住張全,對他說:“不可,不可呀!那杜周是條瘋狗,吃人不吐骨頭,又深受皇上信任,如果你現在和他翻臉,非要拼個魚死網破,勝算不大啊,不如從長計議,今日之事就算了吧。”
“老大人,他想殺你啊?怎麼能不告他?”
趙周喘著粗氣,對他說道:“張全,記住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沒有把握的時候千萬別衝動,切記切記。”
張全雖然還不明白,但表示記下了這些話,當下辭別了趙周,匆忙趕回太子宮,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劉據心中一驚,他原來以為救趙週一命只是舉手之勞,沒想到會節外生枝,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他心中一盤算,對張全說:“這事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提的就不再提。不過我們還是要防著一手,我們馬上進宮,把丞相受刑之事報與父皇。”
張全不明白:“為什麼不告訴皇上杜周想害趙大人?”
劉據搖搖頭說:“沒那麼簡單,杜周這輩子得罪的人多了,許多人告他都沒告下來。再說這次也沒有證據,如果真和他撕破臉幹一場也不一定能有勝算,不如先放一放,反正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噢……”張全點點頭,“怪不得趙大人也讓我忍一忍,原來是這麼回事。”
“走吧,我們馬上進宮。杜周是個小人,我們要防備他倒打一耙。”於是,劉據帶著張全和李仲元直接進宮去見劉徹去了。
劉據帶著張全和李仲元先杜週一步進了宮。劉徹聽說劉據三人又回來了,不知道有什麼事,就讓他們進來了。
劉據等人行禮之後,劉據上前道:“父皇,剛才兒臣派張全和李仲元去廷尉府傳旨接趙老大人出來,不想杜周已經在審問獻金一案,趙老大人受了刑,現在正在家中休養,恐怕三日內很難前往北疆。”
劉徹眉頭皺了皺,說道:“沒想到杜周手腳這麼快。那趙周的身體情況如何?”劉徹知道廷尉府審訊一向是靠刑訊,趙周被打也在情理之中。
劉據回道:“不太好,現在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了,恐怕要休養一兩個月。”
“也罷,”劉徹揮揮手說,“朕念他年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