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要穩定一下軍心,千萬別讓下面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是,屬下明白了。”鄭度答應了,離開了大帳,去找劉延他們了。
晚上,張全又讓人把三個師最近襲擾東胡各部落的戰果統計了出來,在近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已經強行把近十萬東胡人遷入長城,另外還有超過五千人的死傷。張全拿著統計的結果點點頭:“差不多了,他們該急了。”
的確,漢軍在南部一帶強行遷走了大批的東胡人,使得本來就不穩定的東胡聯軍內部更加混亂,越來越多的人要求與漢軍決戰把漢軍從草原上趕出去。郝丹因為自己的領地被漢軍佔領,許多族人被迫遷往長城以南,更是與達奚望大吵了一架。而達奚望則在獨狐忠的下想盡辦法拖延與漢軍決戰的時間,最後,以郝丹為首的南部首領們以單獨向漢軍進攻相威脅,終於迫使達奚望做出了南下與漢軍決戰的決定。
達奚望既然做出了決定,立刻展現出他雷厲風行的一面,當時,東胡聯軍距離張全所在地柳城尚有三百多里,而漢軍還分佈在東胡南部方圓百餘里的範圍之內。達奚望瞅準機會,率領白馬、西烏桓兩部三萬騎兵日夜兼程,僅用兩天時間就走完近三百里地,在第三天的清晨,他們已經到達距柳城僅五十里的星星渡,而獨狐忠率領多蘭、結鹿及其它小部落五萬人馬也緊隨其後,與他們也只有半天的路程。
達奚望這招的確出乎張全的意料之外,他知道自己會激怒東胡人,可沒想到對手的行動如此迅速,他本打算兩日後再集結兵力北上,可現在對方已經衝到自己面前來了。
如果張全手上有三個師,他是不會緊張的,可整個柳城只有一個二旅和各師的留守人員,總兵力不過八千人,其他部隊分佈在周圍百里的範圍內,近的二三十里,遠的七八十里。更要命的是柳城名雖為城,其實只有一道木牆,比一般軍營的木柵欄強不了多少,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防禦。
張全在得知東胡進兵的訊息後半天沒有說話,他走到地圖的面前,緊鎖著眉頭思索著對策。而留在柳城的各級將領都來到了他的大帳,大家都默默地站在張全的身後,等待他的決定。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張全轉過身來,他這才發現大家都已經到齊了。於是露出笑臉和大家打招呼:“喲!都到了?好,好啊,不用我去請你們了。來,我們商量商量。”
說著,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後說道:“看到我這次是輕敵了,沒想到東胡聯軍當中也有高人,竟然乘我軍不備衝到了我們面前來。大家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
帳內眾將互相看了看,沒有人接話,在大家看來,除了召集部隊,死守柳城之外,也只有撤退一條路了。可大敵當前,部隊又過於分散,只怕是想撤都不一定能撤回去。
見大家沒話說,張全接著說道:“好吧,既然大家沒有話說,就聽我的安排吧。首先,通知在外的所有部隊集中,地點在柳城以南三十里的地方,告訴他們一定要隱藏自己的行蹤,小心東胡人的埋伏,如果遇到突發情況,他們可以自行尋找路線撤退。其次,把我們抓的那些東胡人放掉一部分,大於四十歲而小於十歲的都放了,有病、身體不好的也放了。最後,第二旅向北搜尋前進,做出進攻的架勢。”
“什麼?進攻?”二旅長郝平山差點跳起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進攻!”張全的語氣不容置疑,“你們就是要做出進攻的架勢,讓對方搞不清我們的底細,你們只要堅持到天黑,我們就有機會撤出去,至於具體怎樣做,就是你的事了。”
郝平山有點害怕了,他一向喜歡打仗,就是對方人數再多也不害怕,可這次自己肩負著全軍的安危,萬一東胡人衝過來,不僅是他的二旅,就是這三個師六萬多人也很難在此立足了,到時候能逃掉一半人就不錯了。
“怎麼?怕了?”張全見他沒有反應,故意說道。
“怕?笑話!我郝平山從小到大就沒怕過,不就是幾萬胡人嗎?大不了拼了,我就不信打不贏這幫胡人!”
“哈哈……好,好。有氣魄,有膽色,這才象是我們漢軍的將軍。不過我不是讓你去拼命,你要多動動腦子,要讓對方相信你是在誘敵,讓他們不敢向前,明白嗎?”
“明白了,末將這就帶人出發。”郝平山想開了,最多自己戰死沙場,至於死後怎麼樣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了。
郝平山走了之後,張全立刻派出傳令兵到各處,同時讓三師師長洪南平到柳城以南三十里的地方集合隊伍,又讓飛鷹把留在柳城的兩千各師留守人員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