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能完成?快說說。”郝平山就等他這話。
“我們要擺出決戰的架勢,把三個團都展開,如果對方派少數人馬出戰,我們就滅了他,如果他們全軍出動,我們就撤退,退的時候要故意扔點破旗破兵器什麼的,給敵人一種我們是倉皇逃竄的假象。對方追得急,我們就跑快點,追得慢,我們就跑慢點,一直要讓他們能看到我們。”
郝平山把陳文博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點了點頭:“好辦法,那我們就去挑戰,對方一派小部隊出戰,我們就撤,不過撤退時不能給對方留下一點東西,就是一隻破鞋也不行。”
“錯了錯了,你說反了。”
“沒反,”郝平山正色說道,“實話和你說了吧,根本就沒有什麼決戰,我們就是要讓東胡人以為我們是在誘敵,讓他們不敢前進。我們的任務是把他們拖到天黑,為部隊的集結贏得時間。”
陳文博愣了半天,他沒想到郝平山會騙自己,同時他也感到了這個任務的艱鉅性,半天才說:“你是沒玩的了,拿我開心。”
“不是拿你開心,我是想把戲演得逼真點。想看一看怎麼樣才能讓東胡人不敢追我們。”
“難,難啊!從這次的情況來看,對方不簡單啊,我們要合計合計,想點辦法才行,一個不留神就可能壞了大事。我看還是把幾個團長找來,再仔細研究一下。”
郝平山同意:“好,不過要抓緊時間,我們邊走邊佈置。說不定東胡人現在已經衝過來了。”
郝平山說得沒錯,東胡人的確沒有在星星渡多停留,還是一片淺灘,他們涉水過河後就做了短時間的休整,然後就繼續南下。一路上,郝丹比達奚望還著急,他派自己手下的大將牛元為先鋒,領兵先行。
牛元長得又高又壯,一身蠻力,卻也懂得行軍之道,他行軍速度很快,可也擔心中了埋伏,所以派出了大批的斥侯在前面打探情況。
當快到中午的時候,牛元派出的最前面的一小隊騎兵來到了星星渡以南二十里的一片樹林邊上,為首的一名百夫長對樹林不放心,派了四名士兵騎馬去察看,自己則帶人在樹林後等候。
他們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來任何訊息,這名百夫長心生疑惑,按理說如果沒有情況,他們也該回來了,如果有情況,他們也會用響箭報警的,可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正當他感到奇怪,想再派人去看看的時候,小樹林裡突然衝出一隊漢軍,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漢軍的弩箭就到了,這名百夫長和他的手下促不及防,全部被射下馬來。緊接著,這一隊漢騎又衝了上來,他們來到東胡人的死屍面前,檢視自己的戰果。
“連長,這有一個還沒斷氣,我去結果了他。”一個士兵提刀翻身下馬,就要動手。
“算了,留他一命吧。”鍾銘與鍾賓同宗,現在在他的手下當連長。
“呵呵,難得看到連長髮善心。”那名士兵笑著又跳回了馬上。
“走!我們回去,我們還有好東西招待他們!”說著,鍾銘帶著手下打馬揚鞭向南而去。
很快,牛元就帶著隊伍來到了這裡,他看著幾十具屍體氣得臉都青了。這時,他手邊的親兵發現了一個沒斷氣的斥侯。
“說,怎麼回事?”牛元大聲地問他。
那名斥侯已經奄奄一息了,他斷斷續續地回答道:“是……是漢軍,他們……他們突然襲擊了我們,我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們還沒有看到他們,就……就全完了。”
牛元見他什麼也不知道,只得揮揮手,讓人幫他療傷去了。
“前面是什麼地方?”牛元問自己的副將。
“往前五里就是比霄山。”
這裡原本就是西烏桓人的活動地盤,副將一說牛元就清楚了,比霄山並不高,不過那一帶到處都是密林,過了比霄山再向南一直到柳城都是平地,無危可守。牛元不敢再行了,他一面命人休息戒備,一面派人把情況報於郝丹知曉。
郝丹很快就趕來了,他又聽牛元把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然後自言自語地說:“看來漢軍是想在比霄山伏擊我們了。”
“屬下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守柳城,不如守比霄山,就算他們決定死守柳城,在比霄山打我們一個伏擊也是可能的。不過,屬下還有一個情況要向大人稟報。”
“什麼情況?”
“剛才我們發現了不少被漢軍擄走的胡人,各族的都有,其中一些還是我們的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