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然是一個悽慘的故事!我嘆息了一下,肯定的說:“丫妹一定是被黃油蠱惑了。”
“這我也可以猜的到!”梁沉靜不滿意的說。
“你真的可以讓靈狐再出現麼?”我轉移了話題問。
“這個我可不敢肯定。”梁沉靜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是騙村長的,不然他是不會同意高陽建議的。”
我真的沒有想到梁沉靜還有這樣的心計,真的為那個什麼丫妹擔心了,如果那些黃鼬都被獵狗給吃了,那她以後的日子怎麼辦?
高陽回來後就忙著擦拭著自己的獵槍,愛槍的人都有這樣一個優雅的壞毛病,沒有辦法,我也一樣。
“西禾,你晚上去麼?”高陽問:“你的槍好像還沒有打過四隻腿的東西吧?”
這倒是真的!想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心裡真的被他說的癢癢的。可是梁沉靜大概是不會去的,女孩子總是不喜歡那樣的場面,太血腥,也太噁心。如果那女娃晚上找我約會,我肯定是一口就回絕了高陽,但現在看那樣美好的事情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我在心裡簡單的掙扎了一下,就摸出了自己的獵槍。
村長的家其實也挺偏僻的,青磚灰瓦,氣勢磅礴,卻是掩隱在那茂密的灌木叢中。月色不明,微風清徐,空氣中有雜草的馨香氣息。我抱著獵槍和那隻叫做將軍的獵狗站在一起,昏暗的夜色裡我看見無數雙眼睛在閃爍著,顯然都是獵狗的,它們已經完全的包圍了這棟房子。
村長出來以後和高陽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就離開了,走時很關心的樣子,回了好幾次頭。我知道他是擔心屋子裡的女兒,真的是一個慈祥的父親,看的我心裡酸酸的。
高陽帶著幾個人和數條獵狗破門而入,他們要將那些黃鼬趕出來,然後再由外面埋伏的獵狗進行獵殺,這樣或許會少傷害到那個叫做丫妹的女人。
我聽見了獵狗狂亂的吠聲,將軍興奮的毛髮都豎了起來,兩隻耳朵筆直的立著,雙眼發光,偶爾也大聲的吠幾聲。可惜的是高陽已經交代過它要保護我,所以只可以站在我的身邊。
我終於見到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場面,無數只黃鼬在獵狗的驅趕下從門、窗戶,所有可以逃跑的空隙向外面竄出來。那些埋伏在暗處的獵狗都瘋了似的撲了上去,它們是那麼的訓練有素,口口咬住黃鼬命脈位置,一口斃命。夜裡響起了獵狗歡快的吼叫還有黃鼬悲慘的尖叫,恐怖的要撕裂人的大腦神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聞的騷味,衝的肺都要麻痺。將軍終究還是沒有記住主人交代的事情,撒腿竄了出去,幾隻雜毛很快就命喪在它的利齒下。
我聽見一個女子淒厲的尖叫聲,彷彿這血腥的場面撕裂了她的心,然後看見高陽向房間奔去。沒有過多少時間,高陽又很快的跑了出來,一個瘦小的人在他的懷裡使勁的掙扎著,可是頭上卻被衣服給矇住了。
丫妹,我心裡很確定的想著,看來高陽還真的是個小心人,為了不讓丫妹看見外面的情況就捂住了她的頭。
“西禾,我們快走!”高陽大聲的喊著。
“我的同事呢?”我問。只救出來一個丫妹可不行,陶吟呢?
“你的同事在裡面,會有人救的,我們先走。”高陽抱著丫妹,呼喊了一下將軍,向家裡跑去。我知道留在這裡也沒有用,就追了過去。
丫妹,如果她還算還是一個人的話,那這就是她的名字。一個瘦小的像樹枝一樣的女子,因為長久的不見陽光,臉色蒼白的已經無法用筆墨去描述。也許是因為傷心過度,她又陷入了痴呆的狀態,傻傻的樣子看的讓人難過。村長將自己的女兒緊緊的摟在懷裡,臉上的淚也不知道是心痛還是欣慰。
陶吟很快也被送了過來,那個白痴一直大聲的叫喊著,說著不明所以的話,直到他看見丫妹,才稍微平靜了一點,眼神竟然是疼惜而憐憫的。
梁沉靜吩咐大家將丫妹和陶吟送進了裡間的屋子,就拉上了門簾,拒絕了任何人走進去,她是在等那個靈狐的到來。我一直不相信世間有這麼靈異的事情,就像我不知道狐狸的眼睛也可以流露出譏誚的神色,還有我永遠也不會想到一個屋子裡面還可以生活著那麼多的黃鼬。一樣的荒唐,但都切實的發生了。
我不知道大家心目中的靈狐還會不會出現,因為下午梁沉靜和我說的話真的讓我很擔憂,但我是希望它再次出現的,真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洛風的病在次日就好了,他小子又說又笑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陶吟已經不再瘋癲,但他拒絕和任何人說話,除了那個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