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團體的利益,搞得是天怒人怨,所以東林黨的失敗便是命中註定的,或許失敗便是源於他們所謂“眾正盈朝”的那天。
每當想到東林的崛起與失敗,閹黨的崛起與失敗後,袁大海總是會深深的嘆口氣。歷史是可笑的,因為打扮他的人總是會將真相人為的掩蓋。數十年後,當東林黨的那幫漢奸再次掌握修史的權利與輿論的主導權後,閹黨便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魏忠賢更是遺臭萬年,被描繪成了大明滅亡的元兇,可誰又知,為了大明的江山,魏忠賢付出的比任何人多,至少,他做得比東林黨強!
如果說,在天啟年間,有誰最希望大明長治久安,那毫無疑問,是魏忠賢!不說魏忠賢精忠報國的種種事,單說為了他自己的利益,袁大海就有理由相信,魏忠賢是希望大明好的。原因很簡單,他已經貴為九千歲,權力地位富貴什麼都有了,如果大明亡了,那他也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他不能讓大明亡,不能讓東林黨再胡亂指揮遼東戰事,不能讓他們再為非作歹,魚肉百姓,使得天下怨聲載道,最終官逼民反,導致大明被一場從未有過的農民起義大潮所腐蝕,所傾垮!
說閹黨是小人,是無廉無恥,是一幫國之蛀蟲的人恰恰正是這種人,那麼後人又憑什麼要相信這幫人說的話呢!
甲申國難之時又是誰在迎降異族,乞求高官厚祿,厚顏無恥認賊做父!又是誰在堅持抵抗,捍衛大明、捍衛華夏的最後骨血和氣節呢!
可笑、可嘆!
那位“水太冷”的東林領袖錢公和那位一直堅持抗清終被殺害於太湖的“閹黨”馬士英,二人到底誰才是歷史的真相呢!
如果世人認為太監可恥,那他自己便是可恥的,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人永遠是骯髒的,他們憑什麼認為自己要優於一個閹割的人,又憑什麼認為自己比太監更優秀呢。恐怕,多半是他們心中那種沒有緣由的優越感作崇吧,所以他們寧可讓身體正常的無能之輩去誤國,而不願一個身體有缺的人去救國!
“甲申臨難思宗悔;憑弔忠骨碧雲間”,這是後世網路上流傳的一首非正經史詩文,但誰又敢說,崇禎皇帝在煤山上吊前的那一剎那,沒有後悔自己當年對魏忠賢的清算呢。他相信了東林黨,可是東林黨辜負了他,最後,他只能拋棄這些偽君子,然而,歷史的車輪再也不能停止。
為了神州不再哭泣,為了華夏不再沉淪,必須投閹黨,保大明!
第四章 定點敲詐
從決定的那一刻起,袁大海就開始謀劃自己的入階之路,因為他的身份只不過是東廠的一個最底層特務,僅僅是個小小的,甚至連品級也沒有的番役。所以,就算他知道歷史會如何發展,就算他對現在的朝中局勢洞若水火,他也有力無處使,只能看著北京城每天風起雲湧的政鬥而搖頭嘆氣,卻不能參與其中,用自己那超前的歷史知識去影響時代,改變歷史。
要想能夠入得魏忠賢法眼,就得能夠接近他,而接近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往上爬,從番役變成司房、領班、掌班直至領刑百戶、掌刑千戶,從沒有任何發言權,只能惟命是從的番役晉身為東廠的領導層。袁大海相信,只要自己能夠爬上去,他就能見到魏忠賢,然後他便可以在天啟四年這場大潮洶湧的政鬥中為魏忠賢出謀劃策,獲得他的信任與歡心,繼而再透過他來改變歷史的走向,讓大明的輝煌永久的在東方閃耀,而不是被北方的野蠻毀滅。
想法是好的,但現實是無情的,要想往上爬,除了立功外,還有一條捷徑可行,那就是行賄,拿銀子去買官。不過問題是袁大海沒銀子,他問過了,要想升掌班,得紋銀一千兩,升領班則得兩千兩,而要想成為司房,最少也得三千兩,至於領刑百戶、掌刑千戶這些官職,則根本就不是銀子能夠買到的。
東廠有東廠的規矩,官場上銀子使得越多,買得官就能越大,但在東廠,檔頭以下的小官小職可以買,因為這些官職本來就無品無級,跟朝廷沒關係,隨便東廠自己怎麼安排。但檔頭以上的官卻都是廠公親定的,而且都是有品有階、真正拿皇糧的官!
這些官除了宮裡的太監外就全是錦衣衛的人了,且無一不是魏忠賢的親信,都是能夠在魏的身邊說上話的。出於自身利益考慮,這些東廠的檔頭們為了保住他們的地位,是很排斥那些後來者的,他們是巴不得競爭者越少越好,如何會讓競爭者越來越多呢。
所以拿銀子直接買個百戶、千戶是別想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買個掌班、司房,以此來過渡並等待機會。根據東廠諸位檔頭一貫明碼標價的原則,再結合自己的餉銀,加上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