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池中戲水玩,嚇得魏忠賢和客印月忙拉住他,再三勸說之下才讓天啟打消下水的念頭。
天啟有些掃興,想到前幾日交待塗文輔辦的事,便問他:“塗文輔,朕做的那些凳子可是賣出去了?百姓們可喜歡?”
塗文輔的注意力正在那機械上,他怕再出故障,聽到天啟問話,忙扭過頭來,笑著說道:“回皇上,奴婢將那些凳子拿到朝陽門外的集市上去賣,剛擺好攤子,百姓們就圍了上來,都誇這凳子做得精美,比京裡那些老字號做得都巧,沒用半個時辰,幾十只凳子就都賣出去了,一個都沒剩!”
“是嗎?”
天啟一聽自己做的凳子全被百姓買了,一下興奮起來,像個大小孩似的跳了起來,高興的嚷道:“那下回朕再做些別的,你還給朕拿去賣!”
塗文輔笑道:“百姓們要是知道這是皇上親手做的,怕是買回去得天天供著呢。”
聞言,天啟卻不以為然道:“那可不成,朕既然做了出來,便是要叫百姓們用的,若是不用,那朕賣它們做什麼?”
魏忠賢在旁笑道:“皇上放心好了,文輔每次賣的時候都沒說是皇上做的,要不百姓還不敢買呢,呵呵。。。”
“咱皇上就是心眼實在,對了,塗文輔,東西你賣了,貨錢你得給皇上啊,可不能私下揣自己兜裡噢。”客氏笑著對塗文輔說了句。
塗文輔知道這是奉聖夫人打趣自己,但卻正色道:“奴婢可是不敢貪皇上的銀子,幾次賣貨的錢都擱在乾清宮呢,回頭奴婢便交給皇上。”
見塗文輔這麼正經,天啟哈哈一笑:“朕是天子,要銀子有何用,那些貨錢就賞你好了。”
“謝皇上!”塗文輔慌忙跪下磕了個頭,他哪會在乎那幾個銅板,不過這是皇上賞的,再少都是龍恩,都得感激著。
魏忠賢他們又陪著天啟說笑了幾句,池子對面司禮秉筆太監劉若愚不知什麼時候來了,站在那假山後朝魏忠賢招了招手,魏忠賢見狀,知道劉若愚這是有事對自己說,便對天啟道:“皇上您先玩著,老奴去去就來。”
“嗯,你去吧。”天啟抬了抬手,也不理會魏忠賢上哪,只顧忙著和塗文輔商量應該怎麼再改進下這個機械,好讓它可以噴得更兇些。
這邊,劉若愚一見魏忠賢,就急道:“廠爺,顧閣老那邊傳話過來,叫廠爺到內閣去一趟。”
魏忠賢眉頭一皺:“有說什麼事嗎?”
劉若愚搖搖頭:“那倒沒說,來人只說事急,要廠爺無論如何去一趟。”
魏忠賢想了想,點頭道:“嗯,那好,我去和皇上說聲便去。”回到亭子裡,輕聲對天啟說道:“皇上,外朝有些雜事,老奴得去料理一下。”
天啟聽後,頭也不抬就擺了擺手,示意魏忠賢自去,莫要煩他。魏忠賢又朝塗文輔打了個眼色,爾後方對客印月道:“夫人,老魏去去就來。”
客印月白了他一眼,輕聲道:“你是廠爺,事當然多了,快去吧,皇上有我陪著呢。”
魏忠賢嘿嘿一笑,轉身朝劉若愚打了個眼色,二人便急步往內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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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些奏疏都是要彈劾咱家的?”
望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奏疏,魏忠賢情不自禁一個寒顫,嘴巴張了又張,面色有些難看。劉若愚也是看直了眼,打他入宮這麼多年來,可是頭一回看到外朝參內臣的奏疏能上這麼多的,想當年,外朝為了神宗皇帝立太子之事上的奏疏怕也沒這麼多吧?
“這些是六部九卿的,這些是都察院的,這一堆則是各部給事中和那些各部小官的。方才下官叫人數了數,連同撫寧候朱國弼等人,總共上了一百六十八道奏疏。”
說到這,顧秉謙有些擔心道:“照這光景看,怕明日上的更多。”
“這些個混蛋,咱家到底哪得罪了他們,他們怎麼一個個非要置咱家於死地呢!”
魏忠賢不識字,這些奏疏上說什麼他看不了,也不想看,閉著眼睛也能猜出來,總之,肯定沒一句好話。
“皇上的聖旨都發了出去,這些人怎麼還要上疏的?”
魏忠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按他的設想,這會外朝應該歇了,風平浪靜才對,怎麼會是一窩蜂的上疏呢?難道他們就不怕皇上惱了?
顧秉謙苦笑道:“千歲,這次怕是皇上的聖旨也不頂用了,事情已經鬧大,看來不分出個死活,這事便沒個盡頭。”
聽了顧秉謙的話,魏忠賢愣了愣,旋即問他:“你準備怎麼處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