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本朝孝宗時的那塊玉,他們便無法解釋真假,更不能說當今天子就一定勝過他的祖宗了。若按袁大海說的這些,今日這儀式和祭廟之舉可就著實是出了大丑了。
一時間,韓是心涼透底,有些後悔不應該聽孫慎行,但事已至此,後悔又有什麼用。不管皇上打下什麼板子來,總是要受著的。
顧秉謙是越聽眼睛越亮,暗自稱奇,竊喜無比。魏廣徽則是若有所思,看著孫慎行的目光隱帶同情。
在一幫閣臣和尚書啞口無語時,袁大海更進一步,以咄咄逼人的口吻斥道:“爾等難道以為朕德比先祖,上天降下祥瑞示朕?又或是以為朕必和那哲宗皇帝一般,英年早逝?又或是純粹欺瞞於朕,叫朕落個千古笑話?”
三個問題,孫慎行一個都答不上,不是他不敢答,而是他真的沒法說清!任其中哪條,都足以要他丟了烏紗帽了。
無奈,長嘆一氣,只能重一磕頭,低聲道:“臣不敢欺瞞皇上!”其它,再也不說一句。
“閣臣何在?”
待孫慎行無話可說時,袁大海的目光突然落在韓等人身上。
韓一驚,忙也跪下,顧秉謙和魏廣徽也緊跟而跪,三人齊道:
“臣韓(顧秉謙、魏廣徽)在!”
袁大海看也不看他們,只在那道:“內閣乃國家重樞,經世治國之地,理應為君掌天下事,體察民情,經理國事,何以竟然串通一氣,以假玉祥瑞一說哄騙於朕?”
“臣…”
韓無語,顧秉謙無言,魏廣徽無話。無語的是害怕,無言的是高興,無話的則是失落同情。
到這時,已不需要再冒天啟的名義了,袁大海臉色一變,很是和氣的上前扶起韓他們,說道:“幾位閣老快快請起,下官已替皇上問話完畢。”說完也朝孫慎行看了一眼,對他道:“孫大人也請起吧。”
幾人聞言一一起身,韓看了看袁大海,看了看孫慎行,欲言又止,最後輕嘆一聲,默不作聲。
孫慎行心中百般滋味,一顆心就好像被懸空般忐忑不安,站在那臉色發白,隱隱作抖。
朱國禎和趙彥他們這會也是呈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先前那歡喜早已蕩然無存,人人都感這會可真是要糟了。
“下官會如實將孫大人的答辭稟報皇上!”
袁大海說著突然又走到魏廣徽面前,輕聲對他說了句:“魏閣老,今日有御史魏大中等人上疏彈劾閣老失儀,奏疏已由司禮監呈報皇上,魏公公叫下官轉告閣老一聲,請閣老上疏解釋失儀一事!”
“失儀?”
魏廣徽一驚,旋即朝韓他們看去,見幾人也很驚訝,並不知情的樣子,略一思索,便知應是魏大中等人的個人舉動,並非得到韓、孫慎行的授意。但魏大中是都察院的人,都察院是楊大洪和高攀龍在管著,若說他們不知道魏大中上疏彈劾自己,怕是小孩子都騙不了。若是單彈劾自己失儀,倒也好辦,祭拜太廟本就是韓和孫慎行他們未經皇帝許可擅自搞出來的,首先就不合規矩,如此自己就算缺席也沒有過錯。眼下皇上對這和氏壁現世並無歡喜,且充滿懷疑,只要這袁大海回去將答對實情稟明皇上,只怕雷霆之怒馬上就要降下,到時孫慎行和韓定難以自保。(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九十六章 你不仁 我不義(上)
魏廣徽是和袁大海一起去的司禮監,到地後,魏忠賢卻沒有搭理他,而是要袁大海和他一起到乾清宮向天啟稟報內閣答對情況,李永貞陪著魏廣徽將魏大中等人彈劾他的奏疏一一撿了出來讓他看。
這個過程中,李永貞始終不發一言,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眼神之中還是明顯的流露出疏遠之意,這讓魏廣徽越看越是心驚,驚的不是那奏疏上的內容,而是李永貞對自己的態度。
看完魏大中、李應升他們的奏疏後,魏廣徽頓時感到委屈,所謂“失儀”便是在儀式上缺席,姑不論今日祭廟是否應該,即使應該,自己的行為也無可厚非,頂多算是缺席,這跟值房請假沒有什麼本質的不同,但魏大中等言官卻一口咬定自己是“祭享失誤”,生往律例上扯,純屬風聞生事、無中生有,於是他忍不住便要上疏為自己辯解。
魏廣徽的奏疏是在內閣寫的,寫完後他便派人送進宮,不想李永貞卻將他的奏疏給壓了下來,爾後直接打回內閣,奏疏下用紅字寫了幾個字“知道了,朝議”。
“知道了”是模擬皇帝的語氣,意思是這道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