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想也不想,接過酒來一口吃盡,不多時,便發作起來。他掀了桌案,待要拔劍去刺脫脫,早被脫脫一刀割在項上……”
“啊也,”杞人驚問,“他中了毒,又有一個牟玄聖在側,卻又是怎生逃得性命的?”“逃得性命?”冷謙笑道,“便他當日情境,若非有人相助,怎能逃得性命?且說正在危急之時,忽聽亭外一人高叫:‘賊子敢爾!’真如天神飛降般躍進一個人來。看那人哈,好生打扮,只見他著一領大袖沉香綿布六幅褶子道衣,腰繫熟經皂絲絛,足登綜結三耳麻鞋……”
“倒好似你親眼見著的一般,”杞人打斷冷謙的話,“且休說!”冷謙笑笑:“好,不說便不說——原來外間跳進一人,一手將宮秉藩扯到身後,一手使麈尾隔開脫脫的刀。那牟玄聖見此人來得突兀,不敢小覷了,急忙攔擋在脫脫身前……”
“手持麈尾?遮莫是個道人麼?”杞人猛然想起,“莫不便是朝元觀鐵冠真人?!”冷謙有點詫異地望他一眼:“你卻怎想到的?數日不見,急智如此!”杞人笑道:“日間聽得宮秉藩言說鐵冠真人昔日曾於他有大恩,故而想起。”
冷謙點頭:“不錯。牟玄聖問那道人姓名,道人說:‘宣德州朝元觀張中張景華,便是貧道。’當下二人交上了手,七八回合不分勝負,牟玄聖一拉脫脫,道:‘鐵冠道人,不過如此,若非某今日要護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