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莫非是博興州譚老英雄麼?”
那人面色一沉:“譚悅是甚麼東西?再猜!”“遮莫是……”凌衝想一想,“‘鞭王’司馬大俠?”“司馬驥所使的乃是鐵鞭也,”那人極度珍愛地撫摩著自己的銅鞭,“這樣兵器喚作‘梅花豹尾鞭’。你且看這黃底,黑花,可似豹子的尾巴?怎還不曉得某是哪個?”
凌衝反覆思量,卻終於還是茫然地搖一搖頭。那人象是非常失望,挺直了腰,收好豹尾鞭:“無見識的小子,罷罷,且說與你知曉,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
他說到一半,象是突然想起甚麼似的,“哎呦”一聲,趕緊頓住,改變話題:“險些出事哩——喂,凌衝,你是喚作凌衝麼?你卻是甚麼人?”
“是甚麼人”,這種籠統的問題可怎樣回答才好?凌衝猶豫了一下,那人一反手,不知道從哪裡又把豹尾鞭掏了出來,向凌衝惡狠狠地一瞪眼:“你可是漢人?”
“自然,在下……”凌衝才說話,又被那人打斷了:“你幫了韃子做事?”凌衝急忙分辯:“在下甚恨韃子,豈能……”“那你又在相助誰人?”那人竭力表現出一種懷疑和兇狠的態度,看得凌衝心中暗自好笑,“他們為甚麼要關你在這裡?”
這個問題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凌衝只好回答:“只是誤會罷了……”“誤會?”那人鞭梢一指凌衝:“遮莫你也是朱元璋的部下?”
凌衝心說你雖然救了我的性命,可是連自己的名字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