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已經沒落的全修,還是當下的丹修,至少還是行在登頂的路上,只是陡峭與平緩的差別。至少還可以短暫的休息,就算再也沒有能力前行,也可以停在那裡,欣賞著腳下的風光,只是比不上更高處的絢麗。
但那攀登懸崖絕壁的魔道修士,當真是有進無退,除非一口氣登上那只有方寸之地的峰頂,否則只要一口氣連不上來,那等待他的,絕對不是休息,而是無力支撐,跌下山崖,摔成肉泥,是一條有前無退的路。
正是有著這樣的差別,白炙和綠焰心中有著怎樣的風暴才可以想象。
而站在靳秋身側的雪晴更是看的清楚,無聲張大的櫻桃小嘴也不自知,她倒沒有血教二人的驚駭崩潰,但也有著震驚,若是開始看到施展這絢麗冰封球之時,雪晴還只是以為當是凝元境中犀利法術。
但看到這一擊取得的戰果之後,就是不算對方截擊不成,反而增添威力的灰白冷焰,也絕對不是凝元境能輕易施展的,離得不遠,更能知道靳秋的舉重若輕,絲毫不吃力,也就能斷定,這畢竟是她也為之嚮往的境界。
杳冥有什麼特點,她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靈覺再次進化,蛻變成空靈,自然而然的感應著細微的元氣變化,就是有些微阻礙,也能查知,真元純化精煉,已經有條件施展出這樣大範圍的高烈度攻擊。
再加上護體罡氣的提升,轉變成護體真罡,防護自身的力度大幅提升,只是這幾點,凝元修士要想取勝,那難得可想而知,就是能在杳冥手下逃脫,也非是簡單事,沒有出類拔萃的手段,幾無可能。
她完全不敢相信,就是她們同一輩分,同一批次的凝元新秀之中,會突然有這樣飛越性的突破,這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了,若非親眼所見,任誰說給她聽,只會當成謠言。
靳秋一擊之後收手,並沒有繼續進攻,也根本不怕餘下的這兩人能跑掉,語氣平和的說道:“怎麼了,這樣就嚇住了,之前不是信心滿滿的嘛,只說這心態,你們二人雖然位列血火五徒,但比起黑炎來,還要差點,他可是力戰而死,也沒有弱過半分氣勢。”
白炙和綠焰二人聽到,更是瞳孔收縮,早在他們只是滲透潛伏的時期,黑炎突然莫名的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連他所在的據點都被摧毀,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做的乾淨利落,他們還以為黑炎走了倒運,遇到了某個老傢伙。
也只有這樣的解釋,才能說明,為何連窩在血池,主場做戰,都被滅了,甚至連個訊息都沒傳出,手下也無倖存,不是實力遠勝,沒有給他一點機會,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現在聽到是靳秋做下的,無形中,又拔高了靳秋的實力,對方不僅僅是晉升杳冥,法術犀利,更重要的是,已經處於杳冥許久了,這是隱藏在沼澤的鱷魚,是暗藏在草叢中的毒蛇,而現在被他們遇到了。
白炙不禁暗罵道:“假情報害死人啊”
而綠焰更是不堪,驚惶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白炙雖然知道身處險境,甚至很有可能被留在這裡,心中陰影越來越大,但還保持著理智沉著,見到綠焰驚慌失措,喝斥道:“慌什麼,但有命在,衝殺便是,杳冥又如何?便是金丹,也要搏上一搏,難道束手就死?”
那綠焰反而被罵醒,也被激發了兇性,眼神發寒,發恨說道:“你說的對,只是死了幾個血奴,我們還沒有輸。”
白炙眼神一眯,掃過靳秋,將目光轉到同樣驚詫的雪晴身上,不由得一亮,陰沉的說道:“那小子隱藏如此之深,必有圖謀,不宜硬拼,但他身邊的小妞,據說很好對付,只要情報不會再錯,那就是她了,更重要的是,這小妞是水雲殿的人,特別託付給那小子照顧,若是出了事,這小子定然不好過。”
那綠焰也聽明白了,介面道:“沒錯,還是你看得明白,攻其必救,那小子無論出於什麼考慮,就算跟那小妞關係不睦,也不得不保。”
白炙神色一定,下定決心道:“還等什麼,動手。”
白炙一聲令下,那綠焰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各顯其能,拿出拿手絕活,齊齊攻向雪晴。
靳秒本想一擊立威,徹底摧毀兩人的鬥志,至少也要沉重打擊二人計程車氣,而後收拾起來,更簡單容易點,若是普通修士,也許就是如靳秋所願了,但這兩個傢伙,無一不是百戰之士,不說心性意志如何,單說鬥法經驗,就不是能輕易折服之輩。
即便是被打擊的不輕,手下四人全滅,也被靳秋的驚人成績震懾,但只是短暫時間,就恢復兇狠殘忍本性,將目光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