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通常只需要報上名號,根本不需要動手,就能解決問題,哪怕不可調和,也是人的名樹的影,也能讓人動手之時,就弱了三分氣勢。所以說只要哪天,師兄在外行走,自然能體會這點。”
“當然,我們是不必去刻意追求這些,但確實存在的,利用起來有何不可,不過看師兄的樣子,估計是難得外去,倒不去多說。”
楊眉劍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師弟這些年,經歷還是很豐富的,不然也不會如此門清,看來出外歷練也確實是一條不錯的道路,也難怪山門中的師兄弟們一到瓶頸,就紛紛外出碰機緣,不是沒道理。”
靳秋來到這裡,心情很是放鬆,說話便隨意起來:“師兄說的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也很殘酷,撞到機緣的不少,身死道消的更多,所以修士們還是覓地潛修的多,出外闖蕩的少,再或者就是前途無望,無心道途的人。”
“當然了,也有像師兄這樣一心苦修,道心如鐵的人,還有那水雲殿,據說是有赤子之心,心無旁騖的雪晴那樣的人,倒是驗證了那句道有千途,各取其一的說法。”
……
就這樣,靳秋和楊眉劍兩人隨意的聊著,從別後故事,到各自觀念,再到術法交流,一直暢談到夜色漸濃,靳秋才起身告辭,便是明白這個時間,就是每日必要的修行時間,即便是靳秋自己也是非重大事件,不會耽誤,何況是楊眉劍師兄,所以再是聊的高興,還是識趣的離開。
清冷孤月剛剛升起,但寒氣卻是遠勝日間,風雖然停了,但這冷是透入人心的,伴隨著夜的孤寂,即便是靳秋,也不願意在外面多待片刻,直奔竹屋而去。
內門駐地說小不小,畢竟也散落著許多弟子的居所,說大也不大,靳秋架雲而行,不多時,就自回來,不過門前確實是站立著一人,而且也不像是才來,很是待了半天,顯然是在等著靳秋迴轉。
但是讓靳秋吃驚的是,這人並不是笪姜友,也就不是來繼續跟他爭這處地方,要是這樣,那很簡單,靳秋再把他扔出來就是,而笪姜友也不是傻子,爭是爭不過的,再加上對方連烏木師兄都敢衝撞,他算得了什麼,就在靳秋前去拜見掌門真人的時候,已經識趣的重新換了一處地方。
靳秋落定在這人十步之外,這才認真看向這人,只見此人臉帶風霜,雙眼微合,神色安定,一身玄衣融入夜色,但一對雪眉卻更顯突出,如雪劍飛來,銳利無比,破壞了整個安詳的意境。
彷彿知道靳秋在觀察他一般,突然睜開眼睛,眼神空洞的看向靳秋,彷彿看得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物件,讓靳秋十分不舒服,這種眼神,靳秋甚至想起了許多將死修士死去的那一瞬間,眼神裡空洞無物,彷彿萬事皆休,一切成灰,生死相隔,前一刻還是鮮活,下一刻就是消亡。
也正是在對方睜開眼睛的時候,靳秋感覺到一陣心悸,彷彿感到死亡的來臨,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一切鮮活的顏色都在腿去,只剩下黑白,甚至有了終將歸於塵土,又何必如履薄冰的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長生道途。
也正是在這一刻,靳秋的真瞳魂力彷彿一盆冷水淋下,馬上從這種臆夢中醒轉過來,靳秋卻沒有半點喜色,有的只是冷汗淋漓,寒風一吹,更是冰寒徹骨。
而對方也是一聲輕咦,想是有些意外,不過在這寂靜無聲的環境,卻是讓靳秋聽個正著。
靳秋不敢怠慢,緊守心神,微眯雙眼,再次看向對方,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但靳秋絕對不會相信方才什麼都沒發生,更不會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如果方才自己真的有所動搖,連自己最堅持的都產生了懷疑,這後果絕對是災難性的,雖然效果並不明顯,於現在的實力境界也無損,但以後再想晉升卻是千難萬難,甚至是越是進步,越是危險。
對於靳秋這樣苦心孤詣,想要求真了道的修士來說,其禍尤甚,跟被摧毀道基不遑多讓。再看這人跟那霜無雪還有三分像,只是一開始其人氣度風采絕不是霜無雪可比,再加上雙眼微合,所以沒有看出來。
靳秋也曾想到過會在什麼情況下見到這忌憚良久的人,但卻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來得何其急,又用這種陰狠手段,來得何其兇猛。
靳秋彷彿寒冰一般的聲音說道:“霜未明!?”
雖然是問話,還卻是肯定的語氣。靳秋現在還能保持理智,沒有動手,已經算是十分克制了,方才那一下,看不到刀光劍影,看不到斑斕絢麗,甚至可以說是莫名其妙,就是有第三人在場,也只會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