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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明顯,石辰失蹤這件事,並不是一件可以隨意討論的事情,一來,石安清財大勢粗,即使在石家也是說一不二的頭面人物,二來,石辰失蹤這事也說不清道不明,總透著些詭異,再說,說是說石辰找到了,可到現在,石辰還沒露過臉,三來,石小川本來就是個在石家尷尷尬尬的存在,說不上又是閒言碎語上來,即使是石家父母聽了也糟心,所以為了避嫌,石爸爸乾脆讓石小川暫時不去上學。

飯後,石媽媽石爸爸收拾了一下,又到隔壁家去打牌。

石家父母都是牌桌上的老手,一個喜歡打麻將,一個喜歡打“跑鬍子”,只要沒事,四鄰親友就湊成一桌,熱熱鬧鬧,這也算是街頭巷尾,鄉里林間普及的娛樂活動了,賭注一般不大,來來去去,輸輸贏贏也就那麼多,少則幾十,多則百八來塊錢,但是卻很打發時間,一晃眼,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打到一半,就看到石家宗祠那個專門管跑腿傳訊息的石傳鑫匆匆走了進來,一看到這一桌,“喲,剛好你們都在,我就不一家一家的通知了啊,這次的宗族祭提前了啊,就在這個月立冬那天。”

周圍打牌的,看熱鬧的頓時炸了鍋,紛紛圍上來問,“這是咋回事,怎麼提前了,以前不都是三月三嗎?從來沒聽說過還能提前的。”

石傳鑫擺擺手,連連說,“別問我,別問我,我就是個傳話的,這事我也剛知道,是長老會那幾位剛剛剛開會決定的,說是出了什麼變數,我也搞不清,反正我們就聽安排就是了,各家各戶有出門在外的能叫回來的趕緊叫回來,不能叫回來的,也報個數,我也好統計一下,安排那排。”

旁邊的人七嘴八舌,吵得厲害,石家父母面面相覷,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們的心就那麼突突一跳,感覺怎麼這麼湊巧,剛發生了那件事,這邊就把祭祀提前,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兩件事之間有關係。

趁著亂成一團的時候,他們匆匆把牌局給推了回了家,回到家就打電話問了問他們這一支的長老,得到確切訊息之後,石媽媽憂心沖沖地看著石小川所在的屋子,“孩子他爸,你看這事。”

石爸爸狠狠地吸了幾口煙,把一整支菸一口氣洗完之後,狠狠地說,“還能咋樣,該咋樣就咋樣,反正每年都差不多就那樣,今年——應該也差不多吧。”

石媽媽點點頭。

“你把——”石爸爸用剩下的菸頭指了指石小川的房門,“看著點,別讓他到處亂跑,別再出事了。”他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得說,“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盡碰到些奇奇怪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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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百年隱秘之成長 。。。

石傳鑫恭恭敬敬站在大長老身邊,躬著身,他偷偷斜眼看了看這個手裡拿著個磕破了幾個口子的舊菸斗的老頭,他黑黑的臉膛,滿臉的皺紋,一把稀疏的鬍子,看上去飽經風霜,以至於你很難從他臉上看出什麼明顯的表情,而他的眼睛老是微微眯著,即使他在看著你,也很難讓人察覺。

大長老被菸斗在桌子角磕了磕,菸灰從裡面落下來,“都通知到了?”

石傳鑫點點頭,“各家各戶都通知了。”

“石安清呢?”大長老又往菸斗裡塞了些上好的菸絲,這是他孝順的兒子石大全專門從雲南那邊弄來的土菸絲,勁道足,他微微享受著閉上眼,美美的抽了一口之後問。

石傳鑫琢磨著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最後只能小心翼翼地說,“這個——還沒什麼訊息。”

“嗯。”大長老冷冷地應了一聲,也不說什麼,只是磕了磕菸斗,“讓該回來的都回來吧,今年的祭禮難過吶。”他深沉的嘆了口氣,悶頭抽了口菸斗,白色的煙霧蛇一樣的盤旋在空中,許久都沒有消散。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石小川正躺在自己那張床上糾結,這次回家已經有兩天,石爸爸還沒有絲毫鬆口讓他返校的意思,反而越來越——

石小川想起爸媽有時候看著自己的眼光就一陣煩悶,最愛打牌的石媽媽這幾天都沒怎麼出門,別人打電話喊她去湊人數,她也藉口家裡有事走不開回絕,其實有什麼事呢?什麼事都沒有,石小川看著正坐在電視機前無聊地看著肥皂劇的石媽媽,越發斷定,幾乎把打麻將當成消磨時間的唯一方式的石媽媽這一反常的行動是因為自己。

然而,自己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這幾天,左鄰右舍那些出外工作、學習的人都陸陸續續的趕回了靈山鎮,往常只有逢年過節或家族祭祀才能看到的人,現在出門就會碰上,靈山鎮上漸漸又熱鬧了起來,那些不常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