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如此這般的想著。
然而達到金丹峰後,他卻發現有點不對了。
雲隱宗名義上是五脈八兩半斤,然而由於青黃不接的緣故,如今的金丹峰,人丁薄弱,每一年入門的門生,大多被其他四脈分走,金丹峰能獲得的,不過是一些歪瓜裂棗罷了。
算算,金丹峰上下,也不過萬餘修仙者,與其他四脈相比,人丁那是很是的薄弱。
然而此時此刻,林軒卻發現本峰的修仙者,十有都聚集在山腳下。
“難道出了什麼變故?”
林軒禁不住眼睛微眯,臉上閃過幾分驚訝。
這裡是本門總舵,外敵入侵固然是不成能的,否則也不會只有金丹峰一脈門生聚集,難道說,是因為自己殺了天劍峰主,該脈的門生來挑事麼?
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一個可能。
林軒的臉色,禁不住陰霾下去,他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何況如今又獲得兩位太上長老的認可,身份地位提高了很多,天劍峰修士如果敢來挑釁的話,自己絕沒有退讓一說,一定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
林軒腦海中念頭轉過,將神識放出。
一掃之後,臉色越發古怪了。
聚集在山腳的除金丹峰修士,確實還有很多天劍峰門生。
從這個角度,自己的推測似乎沒有錯,然而除這兩脈的修仙者,神器、靈獸、法陣三脈的修士也同樣來了很多的。
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可沒有獲咎那三脈的修仙者,他們跑來這裡做什麼?
林軒大感疑惑,隱約覺得事情恐怕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不過他的臉上自然不會有什麼畏懼之色,反而吸了口氣,加速飛向了那裡。
很快就到了,林軒遁光一緩,降落下來。
“拜見峰主!”
整齊的聲音傳入耳朵,隨後眼前的金丹峰門生,齊刷刷的跪下去了。
“拜見師祖。”
其他四脈的門生也紛繁行禮,臉色恭敬以極。
“你們這是幹什麼?”林軒臉上露出幾分驚訝之色。
“恭喜師叔,賀喜師叔,執掌雲隱令,本脈門生與有榮焉,特意來到此地,是像師叔賀喜。”
一方臉修士越眾而出,這人是金丹峰離合後期的修仙者,也是未來最後可能突破洞玄的一個。
“你們聚集在這裡,就是為了像我賀喜,那這些人呢?”林軒回過頭顱,望向一旁其他四脈的修仙者。
“啟稟師叔,我們也是來賀喜的,並且預備了禮物。”一名天劍峰的離合期修士也開口了,這人看上去已七老八十,慈眉善目,臉色更是恭敬到極處。
“不錯,我們都是來賀喜的。”
神器、靈獸、法陣三脈的修士也都紛繁開口了。
這把林軒也弄得一陣迷惑,足足詢問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才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林軒留在明天幻鏡,像兩位師叔請教修煉心得的時候,那銀瞳少女,就已傳下法諭,像全派宣佈林軒執掌雲隱令之事。
馬上,舉派為之側目。
雲隱令意味著什麼,本門修士又豈會不曉得,如此一來,林軒的地位就僅遜於兩位師叔,對除五脈峰主的修士,皆可生殺予奪。
名副其實的雲隱宗第三人了。
原本,林軒與天璇劍尊一戰,各脈的洞玄期修士就親眼目睹,那一場勝負,不但讓林軒贏得了紫心地火,並且也有著立威的效果。
太上長老這一宣佈,馬上讓本就風頭無兩的林軒扶搖直上,各峰各脈不但絲毫否決之意也無,反而都競相跑來示好了。
甚至連天劍峰也不克不及免俗,雖說天璇劍尊是死於林軒之手,可他死都死了,難道還指望其他人為了一個死人,去獲咎如日中天的林軒麼?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事理,那些活了幾萬年的老怪物又豈會不曉得。
固然,作為洞玄期修仙者,他們還是欠好意思親自上門的,於是就派遣心腹門生,對林軒暗示祝賀,並送上各種各樣的寶貝。
林軒可謂炙手可熱,而金丹峰的門生,更對他崇拜到極處,這也是難怪的,要曉得,這幾百年,金丹峰由於青黃不接的緣故,一直在門內飽受排擠,連帶該峰的修士,與其他四脈相比,似乎也低人一等的樣子。
可以說,受盡了白眼奚落,有好事也經常被剝奪,誰讓他們沒有尊長做主,修仙界向來就是這麼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