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位伊藍公子,不過是習慣性的打聲招呼,根本就沒有管金義接下來會反應如何,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看見明泉仙子亭亭玉立的坐在那裡,眼前一亮,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口花花的調戲……
明泉仙子哭笑不得,雙方相交也超過百年了,彼此早就熟識,這傢伙還是一副皮癩樣子。
其實他也不是真的好色,就是嘴賤而已。
“阿彌陀佛,纖幕施主還請寬坐,老衲相邀幾位來,是有正事的。”一聲佛號傳入耳朵,金泓大師臉上閃過幾分尷尬之色。
對於纖幕伊藍的性格,他自然心中有數,只是這小子,未免也太不看場合。
對於這位年高德勳的金泓大師,纖幕伊藍似乎還是有幾分顧忌,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退開幾步,在一張椅子上四平八穩的坐下來了。
金泓禪師見了,神色一緩,隨後雙手合十,對著在座的四人行了一禮:“多謝諸位道友大德,見了老衲的帖子,就馬不停蹄的光臨敝寺,不管幾位施主以前身份如何,在這混亂海域,都不屬於任何勢力,而且四位施主雖是離合初期,但我們相互間,知根知底,幾位的實力,遠非同階修士可比。”
“老衲這次相約,是想圖謀一件大事,相信幾位道友,應該都會有興趣。”
“哦,大師請說,邀約我們幾個,該不會是想去遺蹟之海里。”
“仙子說笑了,雖然諸位道友神通特殊,遠勝一般的修士,但遺蹟之海,豈是那麼好闖地,若是進得深了,就算是洞玄期修仙者,一不小心也會隕落,如果僅在外圍尋找寶物,即使有所斬獲,以幾位的身家,也未必看得眼上的。”金泓大師微笑著說。
“大師言之有理,究竟有什麼目的,還請明示。”
“幾位施主不必心急,既然將大家約到這裡,老衲又怎麼可能不詳細解釋,不知道丹月宗,諸位道友可聽說過。”金泓禪師緩緩的開口了。
“丹月宗?”
林軒眉頭一皺,這個名字稍微陌生了些,一時之間,倒真沒有什麼頭緒。
然而就在這時,纖幕伊藍的聲音卻傳入了耳朵:“大師說的,可是五十萬年前,在我們東海盛極一時,曾有丹道聖地之稱的丹月宗?”
“阿彌陀佛,公子果然見識廣博,不錯,老衲口中所指的,正是該派的。”
林軒也想起來了。
這丹月宗,他還真在典籍上見到過。
只不過時隔久遠,一時之間,才沒有想起來。
該派擅長煉丹,在五十萬年前,曾風光無比,因為丹藥的緣故,在族中地位超然,聽說就算是聖城,對其也禮遇以極,不敢輕易開罪地。
不過月盈則虧,該派在鼎盛之時,曾出過幾名洞玄期老怪,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那幾名老怪物,不知道怎麼惹上了一名從其他小介面而來的大能修仙者,被對方找上門來,舉派屠戳。
當然,這僅僅是傳言中也一種,還有的說法是,該派的幾名洞玄期老怪,起了內訌,互相攻伐,將一個大好的名門大派,給弄得分崩離析了。
這還不是最離譜,甚至有傳言,該派的實力膨脹太過迅速,為聖城所忌,被聖城的長老,帶領執法修士,給暗中滅掉了……
事易時移,滄海桑田,世事變遷,真相如何,早已沒有人清楚,林軒也不關心這個。
金泓大師為何會突然提到丹月宗呢,難道說……
林軒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有些激動了。
其他三人也不用說,他們的修為既然能遠勝同階修仙者,智商自然不低的,別說纖幕伊藍與明泉仙子,就算金義,表面大大咧咧,其實也是粗中有細。
“大師此時說起該派,難道邀約我們來,與丹月宗有什麼關係?”林軒喝了一口茶,聲音依舊平靜以極。
“施主所言不錯,老衲機緣巧合,得到了一份地圖,上面標註的,乃是丹月宗的一秘密總舵。”金泓大師有點興奮的說。
“丹月宗的秘密總舵?”
連纖幕伊藍那樣的皮癩傢伙,也正襟危坐,臉上流露出了嚴肅之色。
不管丹月宗當年是怎樣盛極而衰,最後毀於了一場大火,這個訊息都是很令人震撼的。
俗話說,狡兔三窟,像這樣的名門大派,甚至是規模大一點的修仙家族,有一個秘密總舵是再正常不過。
丹月宗肯定也是不能例外的。
甚至當年,還有不少修士尋找過,各種方法都用盡了,卻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