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還是很承碧雲山情的,如今對方遇見這樣的變故,自己沒有理由袖手不顧。“說,是誰做的,師伯一定替你們報仇。”林軒臉上殺氣一閃而過,緩緩的開口。
“報仇?”武雲兒眼中滿是恨意,她的兄弟姐妹同樣死在了浩劫裡,當年輝煌的武家,如今只剩下她孤零零的弱女子,若不是發生變故之時,自己與師伯正在雲嶺山,十有**同樣魂飛魄散。
報仇,她做夢都想,可敵人的勢力如此強大,即便是師伯,也沒有辦法招惹,想到此處,武雲兒的臉色陰霾下去了,幽幽嘆了口氣:“多謝師伯好意,但報仇就不用了,雲兒只求你一件事,無論如何救救我恩師。”說著少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傻丫頭,;這是幹嘛?”林軒袖袍一拂,將武雲兒的嬌軀托起,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許。
修仙者寡情薄意,別說普通同門,就算親如師徒,遇見大難來臨的時候,也是自己顧自己,此女能夠做到這一步,琴心眼光不錯,看來平時沒有白疼這徒兒的。
“雲兒,;不必多禮,我與;恩師,兩百年前就認識,雖然很久未見,但交情匪淺,怎麼會看著她落難不管,倒是;說的不讓我報仇是怎麼回事,難道敵人強大至此?”
“是的,師伯,這回碧雲山得罪的傢伙,確實不是我們能夠招惹,事情是這樣的……”
武雲兒開始娓娓講述,這還要從兩人在雲嶺山分別後說起,那次的經歷,武雲兒想想都有些後怕,若不是遇見了林師伯,自己早已隕落,原來一小小的凝丹期修士,在這危機四伏的修仙界中,根本就不算什麼。
她不敢再去隨意冒險了,何況師伯仁慈,給予了自己許多寶物,她也需要回去好好消化一番的。還有林軒的訊息,恩師聽說以後,想必也會十分欣喜。
懷著這樣的心情,武雲兒沒有在路上耽擱,一路向碧雲山的總壇飛去了。
說起來,此女運氣真的不錯,假若她真這樣冒冒失失的回到總壇中,不死,肯定也會被敵人抓住。
還有兩日路程的時候,她卻在一座坊市停下來了,倒不是準備買東西,而是想要稍稍休息,順便在客棧中洗洗澡,與男人不同,女修士總是比較愛潔一些,她又不會水系法術,不能隨時隨地用神通清潔身體,需要向凡人一般沐浴。而坊市中,除了酒樓,也會有休息的客棧。
而就在這坊市的時候,她卻聽到了一個讓其差點崩潰的傳言,碧雲山遇見了滅門之禍,百分之九十的弟子被都當場屠戳,幾位元嬰老祖之中,除了歐陽琴心神通奇特,拼死殺出重圍以外,包括太虛真人,全部隕落,連元嬰都落入了對方的掌中。怎麼可能?
自己離開門派明明沒有多久,碧雲山怎麼會平白無故遭此大禍,自己的家族怎麼樣了,經過這些歲月的蹉跎,武家雖然沒有和碧雲山任何,但關係也同樣緊密,甚至兩者的總壇都挨在一起,碧雲山遭了大禍,武家沒有理由能夠倖免的。
如果換一名女子,聽見這樣的訊息,肯定六神無主,但與同階修士相比,武雲兒算是較為聰名的,尤其是不久以前,跟隨林軒在雲嶺山冒險,各種各樣的危險都遇過,更是被磨礪得成熟。慌沒有用處,當前第一要務,是必須將確切訊息打探清楚。
運兒距離總壇不遠,武雲兒怕被有心之人認出,跑到一無人之處,一狠心,在臭泥潭中打滾,將自己渾身弄得髒兮兮的,再將頭髮打散,衣服磨破,掩蓋了本來面目。本來,她生**潔,但身處危險之地,也只能出此下計,林軒曾教過她斂氣之術此女靈力內縮,讓備己看來,就彷彿一築基絝士似的。
髒,並不引人矚目,修仙界有怪癖的人很多,於是穿梭於坊市,留心收集,花費了數日功夫,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碧雲山之所以會招來滅門之禍,說穿了,其實一點也不稀奇,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卻身懷重寶,肯定會招來強盜的覬覦,單個修仙者如此,門派亦如是。
事情還要從數月前說起,太虛真人、歐陽琴心意外發現了一張地圖,解密以後,上面標示的地點是一位古修前輩的洞府,於是兩人帶著弟子前去挖掘了。
過程蠻順利,可當他們得到寶物的時候,卻撞見了另一群修士。
魏家的弟子!
聽到這裡,林軒一愣:“魏家,修仙家族,難道實力比碧雲山更強麼?
“不,對方雖然也有一名無嬰修士,但卻打不過我們碧雲山的,可那些傢伙,見寶起意,竟然不自量力,動了強搶的主意,一場大戰下來,魏家老祖當場戰死,其餘弟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