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道破主人的年紀,心下就有些虛了,雖然依舊橫眉豎目,但說話的口氣溫和了不少,典型的色厲內荏。
“天機不可洩露。”小道士的口吻已經非常具備神棍的風範,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張黃色的紙符,符上畫了一個有點像烏龜又有點像鳥兒的古怪符號。
“你馬上找雄黃磨成粉,混在墨汁中按此畫符,貼在居處門窗洞竅之上,外出謹記隨身攜帶,只需過了這三日,那便萬事大吉!”
小硯將信將疑地接過紙符,道:“這個要多少銀兩?”主動問價不外乎想試探一下對方是否會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如果是那便不用問,必定是騙錢的神棍。
小道士馬上猜出了他的心思,眉頭一皺道:“貧道並非為騙財二來,時間不多,你還是快快回去準備吧!現下光天化日,魑魅魍魎尚不敢外出害人,到了日落西山再去準備就晚了!”
“那……那多謝道長指點啦!”小硯勉強道,心中盤算一下,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就打算請示一下公子然後到鎮上藥店買雄黃。
一扭頭卻見凌清鑑已經自行走回酒樓中,再回頭想向道士道別一聲,卻見街上人來人往,哪裡還有小道士的蹤跡?小硯心裡一陣發寒,跺跺腳轉身追自家公子去了。
墨魘把白白帶回房中,考慮要如何儘快教導這隻笨狐狸情慾之事,他已經等不及想把她連皮帶骨吞下去了。
經過凌清波所住的小院時,白白忽然扯扯墨魘的袖子,仰頭央求道:“壞蛇精如果來找凌清波的麻煩,你可不可以幫忙把她趕走?”
墨魘隨意壞笑道:“可以啊,不過你要怎麼謝我?”
白白眨了眨眼睛,忽然伸出手臂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臉上用力吧唧一口。
“這樣可不可以?!”棕褐色的眼珠子水光瀲灩,純真又期待的神情看得墨魘渾身發熱,心下暗暗自嘲:不過是臉上親一口,激動什麼?這隻該死的誘人的小狐媚子!
“這樣太簡單了,回到房間我教你怎麼謝我……”聲音中帶著微微的沙啞,聽在白白耳中覺得心絃似是被人緩緩撥了一下,餘音嫋嫋,竟讓她有些不敢去看墨魘的眼睛,不自覺地放鬆了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身子滑下去一點,把小臉埋進他的胸膛。
“你答應了哦!不許賴皮!”不太有魄力地確認一次,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忽然不敢看墨魘了。
“嗯,不賴皮!我們回房去,讓你好好謝我……”墨魘低笑一聲,也不見他怎麼動作,兩人就回到了客棧的上房內。
摟緊了白白坐到窗邊的椅子上,墨魘開始示範什麼才是他口中的親吻……
小狐狸的嘴唇細緻嬌嫩得就像新鮮做好的豆腐腦,稍微大力的碰觸就會把它揉碎,墨魘溫柔地以唇舌慢慢描繪著它的形狀。白白覺得唇上癢癢的,墨魘下巴上細微的胡茬子颳得她的下巴、臉頰也癢癢的,不過這個遊戲似乎很好玩,她覺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身體內湧起一陣陣古怪的燥熱,忍不住瞪大眼睛看著寸許外的男人,不放過他臉上每一個表情,想搞清楚他究竟在跟自己玩什麼遊戲。
在這樣一雙純淨好奇地大眼睛“瞪視”下,墨魘心裡竟泛起一絲的罪惡感,伸到小狐狸胸脯上的手有些不甘地用力按了一下,悻悻然停下“非禮”無知少女的色狼舉動。
不滿地抱怨道:“烤雞的味道。”
“啊?”白白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停下,更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忽然提起她最愛的烤雞。
“你的嘴巴里都是烤雞的味道!”墨魘指控道。
白白一點不覺得尷尬,笑眯眯地十分得意:“明明是你餵我把烤雞吃完的,你愛吃烤雞,剛才為什麼不吃?”她以為墨魘親她的嘴,是因為聞到她唇上烤雞的味道,心道:這個公靠山也不錯啊,他那麼喜歡吃烤雞,都願意讓給我吃,我真是錯怪他了。
墨魘沒有注意她在想什麼,認真教導道:“下次我親你的時候,把眼睛閉上!”
“不行,如果你忍不住咬我怎麼辦?”萬一把她當成燒雞啃,她會疼的!
010 胭脂店
墨魘終於搞懂了白白的意思,又是好笑又是氣惱,真想問問這隻笨狐狸的爹孃是怎麼教女兒的,對於男女情慾之事竟然無知至此。
白白不懂他的掙扎,反而因為烤雞事件對他生出幾分親切感,於是大著膽子往他懷裡蹭了蹭,軟聲懇求道:“你把我的衣服還我好不好,我要練功啦……”
“練功跟衣服有什麼關係?”墨魘好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