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笑神色,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忽明忽暗,叫錦歌瞧不出情緒。
“樓小主倒是聰慧。”
“南宮世子才是頗具城府,何不應下三公主一番情意,做了大夏駙馬?總比心驚膽戰做個質子強上百倍吧!”
若是平時,錦歌定然不敢如此直白問出口。因在自己府中,四下無人,又是閨房內,錦歌不禁有些放鬆之色。
南宮臣聞言不語,拂了拂衣袍,起身行至閨房門前,不曾回頭,囑咐道:
“我方才與你說的話,切不可忘。”
不等錦歌開口,便開門隱進了夜色裡。
錦歌望著開啟的房門,一時有些微愣。
片刻,才上前合上房門。
方才南宮臣並未顯怒色,只是不知怎的,錦歌就是覺得,他有些生氣的意思。
心中不禁暗罵自己多事,幹嘛提及這茬,問問那前朝月貴妃的事也是好的。再一細想,貌似他今日為何而來自己都不知道,方才她這聰明機靈的小腦袋是不是被門夾過了?
如此想著,便無精打采地吹滅了蠟燭。
悶頭倒在榻上上,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南宮臣離了錦歌的院子,遠遠見她屋裡熄了燈,這才徐徐轉了身,朝樹蔭處笑道:
“樓相好興致,莫不是半夜出來賞月?”
正說著話,樹蔭處走出一人,正是一席月白色長衫的樓墨年。
他出來彷彿有些時候了,幾縷髮絲被露水沾溼。聽南宮臣一番話,依舊冷著面色,道:
“本相倒是記得曾與世子說起,無事不得登府,莫非世子忘了?”
樓墨年語氣頗是不善,言語間竟透著命令的口吻。
南宮臣微微揚了揚眉,面上依舊掛著笑,道:
“如今本王身家性命都繫於樓小主一身,自然要來看看小主恢復的如何,總不能叫本王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聽聞事關錦歌,樓墨年這才緩了面色:“眼下小夭可還好?”
南宮臣並未即刻回話,往前又行了幾步,似是深思熟慮一番,神色凝重道:
“只怕樓相需叫人加快腳程。”
樓墨年聞言一驚,道:
“何解?”
南宮臣默默地嘆了口氣,直言道:
“小主情況,只怕權在本王預料之外,如此下去,最多......只剩一月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