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貴婦開始顯出鄙夷的目光來。
洛繹咬著牙獨自承受著眾人投射在他身上資訊量巨大的目光,見某女依舊不為所動,做呆滯裝,不由得心生惱怒。
錦歌正盯著面前一塊被捏成玉兔形狀的糯米糕點發呆,下一刻突見這玉兔的頭被一小滴晶瑩狀東西飛速劃過,只一瞬,那玉兔一邊的耳朵便倏地掉了下來。
錦歌這才驚醒過來,抬眼時正瞥見洛繹白皙而修長的手指從酒盞裡劃出來。錦歌這會兒才相信,那日將他一掌劈暈,再綁在樹上,果然是碰上了狗屎運。
收到洛繹警告的神色,錦歌一時還有些懵。當她轉眼瞧見眾人紛紛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這莫不是又撞槍口上了?
“樓小主好大的面子,竟叫我皇叔這般候著。”今日安份了半晌的安陵若雅果然不負眾望的出了聲,盯著面色呆滯的錦歌,嘴角險些嗤笑出聲。
底下開始傳出竊竊私語,帝后故意清了清嗓子,一時又靜默下來。
錦歌抬眸果然瞧見七王爺舉杯對著自己,心中有些想不明白,這白痴是有被虐傾向麼?
“臣女失態,請王爺見諒。”
錦歌老老實實伏了伏身子,做足了小丫頭的姿態。
七王爺地位擺在那裡,自然不好在這場宮宴上,與個小丫頭較真。且他今日只為出口氣而來,心中也對錦歌的酒量頗為好奇,正想不明白自己當日何以丟了那樣的顏面,這小丫頭居然安然無恙?
七王爺安陵颯正要飲下酒水,倏聽那小丫頭正色道:
“臣女聽爹爹說,大丈夫飲酒當用碗,才不失了男子氣概。”
一時間在場眾人面面相覷,表情顯得複雜而詭異。
一來眾人想不出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樓相竟有如此一面,實在是很難將大碗飲酒的樓相用畫面勾勒出來。
這二來麼…..這話從何說起啊?男子氣概?
樓……樓相他……不是斷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