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領了他前來,讓自己消氣的啊?
事後又飲了幾盞,席間兩個大人說這些錦歌聽不太明白的話。
錦歌今日被美人爹爹一番話,受驚不小。本就沒什麼心情與洛老九折騰,見他微醉也得了教訓,且看在他老子的面上,不與他計較了。
眼見著後勁上來,洛老九顯了醉態,卻是依舊強撐著不倒下。
洛侯這才請辭,帶著滿身酒氣的兒子回了府。
樓墨年臨行前單獨吩咐了周掌櫃幾句,這才牽了錦歌的手,上了回府的馬車。
錦歌半臥在軟榻上,想起早晨七王爺的事,此時才得空一問:
“爹爹,七王爺這遭可曾受罪?”
樓墨年正閉了眼想事情,聞言睜開眼,幽幽盯了錦歌半晌,才道:
“你究竟飲了多少半生醉?”
“呃……不記得了,大約……有一半是我喝的,怎了?莫非有毒?”
樓墨年心中細算起連今晚方才飲的,錦歌這一日足足飲下了尋常男子三倍的酒量,心中不禁有些憂心:莫非靈力還能助人千杯不醉?為何月離當年並不擅飲酒呢?
“無妨,眼下風聲鶴唳,七王爺只怕逃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錦歌聽著美人爹爹的話音,似乎沒有半點兒嚴重的意思,心中也就跟著安了下來。
馬車一路顛簸,直到府門前。
錦歌下了馬車,與樓墨年徑直進了書房密室。
“薛嬪中毒一事,眼下可有頭緒?”
想到美人爹爹方才所說風聲鶴唳,錦歌自然想到眼下爹爹在宮廷裡這風口浪尖的日子。
接下來指不定又要忙成什麼樣子了!
樓墨年頷首道:
“刑部已經查出一些眉目,這些日子你且乖乖待在尚書苑。那本心經需好生藏著,南宮臣自會有法子尋你。眼下風聲緊,你需抓緊時機,早些參透其中奧妙。”
“嗯,爹爹放心。”錦歌鄭重的點了頭。
如今事關自己生死,她自然不敢馬虎。
“只是……爹爹如何信得過南宮臣此人?”
樓墨年細細摩挲著一張月離的畫卷,半晌轉過臉,緩聲道:
“孟堯一族有一瑰寶,名為玉露。據傳能解百毒,且只此一粒。這唯一的一粒……眼下已讓薛嬪服下了。”
錦歌恍然大悟,原來竟是以此斷了南宮臣的後路,才能叫他如此甘心教她心經。
錦歌環顧四周壁上畫卷,再看時已有時過境遷之感。
觸控畫像時,袖袋中的某物撞擊了牆面,發出輕微的聲響。
錦歌下意識伸手去摸,竟是方才洛侯送自己的令牌。
“爹爹,這是……”
“此物乃侯府令牌,憑此令牌可自由出入侯府。”
樓墨年淡淡的語氣說著話,卻叫錦歌一驚。
“侯府令牌?給我作甚?”
“哎,小夭……”樓墨年無奈的看著驚呆的閨女,不自覺的揉了揉眉心,連他自己都猜不透,洛侯如何就獨獨看中了自家的傻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