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輩大佬動一動指頭,便有無數文官做先鋒彈劾陳復,他還是要完蛋。
現在陳縣令是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尷尬境地。
陳復是文官,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讀書人的嘴皮子有多厲害。
別說是區區一個縣令,便是王公貴戚,乃至皇帝陛下本人都沒少被讀書人噁心。
他們往往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把你批判一番,讓你啞口無言。
讀書人殺人從來不見血。
張閣老身份尊貴,當然不會屈尊親自去做這等事情。
他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暗示,就會有無數的門生替他去做。
到了那時陳縣令千夫所指,恐怕連善終都難以做到。
陳縣令嚥了一口吐沫。
“小伯爺說的在理,可是這盧家大少爺深居府中,本縣便是現在派人去拿人也拿不來啊。但本縣相信以小伯爺的身份,還是能夠叫盧家大少爺出府一敘的。”
無奈之下,陳縣令只得玩起了推字訣。
他的意思很明確,不是我不想懲治盧家惡少,實在是盧家勢力強大,把盧閒保護了起來。
官府是沒辦法了,不過你們私下要是做點什麼,官府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完,陳縣令轉過身來厲聲道:“來人吶,與我把盧方和一干盧家惡僕拿下重則四十大板!”
原本已經決定退堂的陳縣令突然改口,讓衙役們愣在當場。
“愣著幹什麼,沒聽到本官說話嗎。”
陳縣令氣的直跺腳,這些衙役才反應過來,兩兩上前將盧方和一干惡僕拖翻在地。
最吃驚的當屬盧掌櫃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陳縣令會對他下手。
堂上問話的時候陳縣令不還對他使眼色呢嗎?當官的怎麼變臉比唱戲的都快?
這比婊子還沒有節操啊。
“縣尊大老爺,您不能打我啊。哎呦,啊!”
盧方還沒來得及抱怨,毛竹大板便呼嘯生風的砸了下來。
痛的他連聲高呼,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那些打手惡僕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們平日裡仗著盧家的威勢欺凌鄉里,其實都是一些外強中乾的樣子貨。
真挨起官府的板子,一個個都成了哭鼻子的小媳婦。
“縣尊饒命。”
“大老爺饒命啊。”
“青天大老爺。。。。。。哎呦!”
陳縣令已經下定決心狠狠責罰這些盧家惡僕,如何會心軟。
他一揮袖子呵斥道:“都給本官用心打。若是讓本官看出徇私的,跟這些惡人一個下場。”
那些衙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