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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縣太爺可不是好相與的,往往對以下告上的,先是一頓板子打下來。

平白受了皮肉之苦不說,還不一定能夠沉冤得雪。

“啟稟縣尊,學生家中開了一家酒樓。學生宴請三五好友齊聚酒樓赴雅集,聊至正酣,卻有人帶著一干惡僕衝進店來,不由分說的砸店打人。學生也是在好友的掩護之下才得以逃出昇天。走投無路之下,學生也只能前來縣衙求縣尊做主了。”

寧修拱了拱手,十分悲慼的說道。

“哦?你說有人砸店打人?他們是什麼人你可認得?”

陳縣令的眼皮跳了跳,刻意提高了聲調。

作為一名地方父母官,地區的安定顯然是其最關注的。

若是不時出現治安事件,對於官聲的影響是很不好的。

這說明這個父母官沒什麼能力,連最簡單的治安問題都解決不好。

陳縣令雖然對於仕途已經看淡,但也不願意官聲因此受到影響。

文官大多是有潔癖的,十分愛惜羽毛。

“回稟縣尊,領頭之人是盧家的大少爺盧閒,還有醉廬居的掌櫃盧方。盧家想要強買學生家酒樓幾道私房菜的配方,拒絕之下便喪心病狂的砸店。”

盧家?

陳縣令不由蹙起眉來。

作為江陵縣令,陳復自然沒少和盧家打交道。

事實上陳縣令還收了不少盧家的銀子,說其與盧家家主穿一條褲子都不為過。

這種情況下用屁股想都能知道陳縣令是要傾向於哪邊了。

陳縣令的突然沉默和表情變化被寧修看在眼裡,暗叫不妙。

坊間傳聞陳縣令收了盧家的黑錢官商勾結,看來傳聞非虛啊。

要是這般,寧修恐怕要被這位縣尊大人坑了。

果不其然,陳復咳嗽了一聲道:“寧賢生,你可看清楚了,此二人當真是盧家的大少爺、醉廬居的掌櫃?”

陳縣令將聲音拖得很長,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意思自然很明白,年輕人啊話不能亂說,你再好好想想。

其實這也算是給寧修臺階下了,畢竟此事是寧修佔理,真的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在陳縣令看來,如果寧修上道的話就會立即改口。

私下裡陳縣令出面,讓盧家賠給寧家些錢就是了。

不過寧修不這麼想。

這件事鬧到現在這個層面,絕對不能軟。

他若是軟了,怎麼對得起那一幫為他擋棍子的官宦子弟?

“學生沒有看錯,此二人就是盧家的大少爺、醉廬居的掌櫃無疑。”

“放肆!”

陳縣令勃然大怒,一拍驚堂木道:“盧家乃是江陵大戶,家世清明,怎麼可能縱容家僕做出這等混賬的事情。”

寧修心中冷笑。

這個陳縣令果然要維護盧家。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倒也沒什麼,可吃相就不能好看一些嗎?

得虧此刻衙門外沒有圍觀的吃瓜群眾,不然見證了陳縣令的態度變化不定得作何感想。

這就是替治下百姓做主的青天大老爺?

還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

索性寧修早就留有後手,強硬回擊道:“縣尊此言差矣。盧家是江陵大戶不假,可說其家世清明可不一定。帶人砸店的是盧家的大少爺,這點很多人都看到了,可不是學生一面之詞。縣尊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命衙役提些人證來。”

陳縣令快氣炸了。真是一個愚不可及的木頭疙瘩,太不上道了。

寧修這麼不留餘地的回擊,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嗎?

“寧賢生,你可知按大明律誣陷者反坐?”

陳縣令冷冷威脅道。

寧修不卑不亢的拱手回道:“學生清楚。”

“好,好!”

陳縣令直要氣炸了,衝堂下的一名班頭吩咐道:“吳班頭,下牌票,把寧記酒樓內的所有人都拘來!”

那吳班頭抱拳領命,帶了十幾名衙役前去拿人了。

寧修心中冷笑,你不仁在前,休怪我不義。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陳縣令見到一干勳貴官宦子弟時的表情。

這些官宦勳貴子弟平日裡都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公子,今日被打的鼻青臉腫,若不狠狠報復回去寧修把名字倒著寫。

陳縣令若是敢公然維護盧家,寧修都不用出手,這些勳貴官宦子弟就能把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