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格爾點頭,“在那個小朋友的房間順手牽羊的。”
“小朋友會畫畫啊……安格爾,你住下來不是為了耍著奧斯好玩,而是想讓管家他們嘗一下害怕的感覺,是不是?”
安格爾輕輕撫摸眼前勞拉的畫像,“這幅畫,並不是爵士畫的。”
“嗯?”莫飛好奇,“那是誰?”
“手法很稚嫩,而且顏料的感覺也比其他的畫要新,關鍵是,把勞拉的感覺畫的很恐怖,讓人感覺,畫畫的人很害怕、很害怕!”
莫飛皺眉,“你是說……”
“你不覺得麼,勞拉的臉,似乎結合了管家、女僕、和那個園丁的臉,人只有在面目似是而非的時候,才會顯得很可怕?”安格爾小聲說,“區別就是,爵士的畫只有形而沒有神,是個廢柴,而這幅畫、形神兼備、是個稚嫩的天才。”
“維森的兒子畫的麼?”莫飛嘆了口氣,“是個小天才,可惜驚嚇過度了……”
“他是因為長期看到勞拉的幻相,嚇才會嚇出病來,再加上親人一個個死去。”安格爾冷冷地說,“爵士父子被嚇死無可厚非,但是無辜的母子,不應該遭到這樣的報應。”
莫飛走過去,趴在了床上和他並排靠在一起,“安格爾,你果然是因為正義感才做偵探的麼?”
“嗯……不算的吧。”安格爾皺眉,“不要說這種沉重的東西。”
莫飛看著他笑。
“你說我們把這幅畫和勞拉的人頭帶回去好不好?”安格爾笑眯眯問。
莫飛苦了臉色,“不要吧,那麼恐怖。”
“鎮宅麼!”安格爾一挑眉。
莫飛立刻放棄抵抗,“好吧,都聽你的……”
說話間,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是簡訊的聲音。
莫飛摸出手機來開啟一看,就見是陌生電話來電。
“安格爾……”
莫飛開啟簡訊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遞給安格爾看。
安格爾接過來,只見上面就一排字——繼續,還有下一個。
安格爾皺起了眉頭,從床上爬起來到了窗邊往下望。
莫飛也跟了過來,就見在城堡下方,半山腰的盤山公路上,灑下的月光因為角度的關係將地面照得很亮。
在月光中,站著一個人,他微微側著臉,仰望著古堡中安格爾他們所在的視窗。這人穿著古怪的衣服,頭上戴著個帽子,肩膀上還披著一件半身的斗篷。
可能是角度選擇得太好了,同時也因為晚上太暗、距離太遠……安格爾和莫飛,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那人手裡舀著一個菸斗,抽了一口,輕輕吐出菸圈,側面輪廓清晰,那突兀的鷹鉤鼻子、使得側臉輪廓過分分明。
“是面具麼!”莫飛問。
“嗯……他在cos一個人呢。”安格爾淡淡說。
莫飛愣了良久,驚呼一聲,“福爾摩斯?”
安格爾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真是惡趣味!”
死靈書01書
安格爾和莫飛從城堡下山回到畫廊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中午了。
進了門,就看到申毅正在客廳裡,手裡端著一碟蛋糕紅著臉吃著。
奧斯衝進門,“好餓,我也要!”
“探長,案子破了!”孫琦過來告訴申毅。
“啊?哦。”申毅點了點頭,紅著臉繼續吃蛋糕。
安格爾和莫飛有些納悶,申毅幹嘛臉紅?安格爾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問,“唉,你沒對艾瑪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沒有!當然沒有了!”申毅趕緊申辯,“我對艾瑪很尊敬的。”
“嗯,那就好。”安格爾笑了笑,揉艾斯柔軟順滑的皮毛。
莫飛端著一份紅茶和點心出來交給安格爾,沒坐下,就去幫艾瑪準備中午飯。
安格爾靠在沙發上,覺得怪怪的,一眼又看到了桌上的玫瑰,忍不住笑了一聲,“你還蠻有行動力啊,不錯!”
“嗯?”申毅不解地看了看他。
“探長,第一次約會就送玫瑰啊?動機不純!”孫琦笑嘻嘻說。
申毅一驚,讓蛋糕嗆住了,趕緊搖頭,“呃……沒,那個不是我送的。”
“不是吧?”孫琦湊過來看玫瑰花,“這個是純種的黑玫瑰,好貴的!”
“黑玫瑰?”安格爾和申毅都皺眉仔細看,“明明是紅的啊?”
“是胭脂色,你們沒看到周圍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