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拿著石矛和大棒上陣地野蠻人能夠在熱兵器化地戰場上發揮什麼作用。
因此。在設定陣地時。他就將這些印加人叛徒放在一個無足輕重地突出部。能發揮點作用最好。即使爛泥糊不上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地。最起碼。透過他們地輕易毀滅。來迷惑對手地判斷與決策。對於絕境中地精靈軍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透過微微有些發紅的鏡頭,金精靈中將欣慰地發現,雖然蠻牛部落的廢柴炮灰們死傷累累,但他從本國帶來的主力部隊倒是全都縮在了各自挖掘的掩體與壕溝裡,耐心地等待著炮擊的結束——對於這個時代不過保齡球大小的實心彈、灼熱彈乃至開花彈來說,施工的塹壕與土木工事還是一個難以對付的目標。除非用昂貴的毒氣彈或者射程極短的臼炮,否則這種地毯式炮擊貌似摧枯拉朽、聲勢滔天,其實殺傷效果非常有限。
剛才,蠻牛部落就是吃了先在挖戰壕時偷工減料,之後又貿然逃跑暴目標的虧。否則的話,要是他們有本事耐心地縮在壕溝裡挨炮彈,恐怕還不至於傷亡得那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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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發炮彈在隱蔽部附近炸開,爆炸使得碎石斷木紛紛迸起,將丹尼爾的薄鐵皮潛望鏡幾乎打了個對穿,破碎的玻璃差點傷著他的眼睛。飛散的泥土從頭頂簌簌落下,幾乎將裡面的官兵活埋。
“咳咳!連這裡都不怎麼安全啊!”
丹尼爾從塵土中鑽了出來,咳嗽幾聲。有些失落地丟掉了手中這具扭曲的金屬垃圾。他推開了衛兵遞過來的另一具潛望鏡,整個身體軟軟地斜靠在散發著土腥味地掩體內壁上。感受著地面的劇烈震動,不由得嘿然長嘆。
“這炮火還真是夠猛地啊……能不能活著回家去,就看今天了!”
望著彷彿無窮無盡的炮彈拖著長長的尾音,朝著敵陣呼嘯而去,地面上的印加軍官甚至精靈軍方面還要感到驚訝。
這些身穿土黃|色近代化緊身軍服,肩負垂著流蘇的金絲刺繡肩章,腦袋上卻掛著羽毛、貝殼、獸牙甚至人骨等等“傳統頭飾”的印加人軍事精英。此刻一個個似乎都中了石化魔法,正呆呆地戳在那裡,愣愣地盯著那漫天的火光,彷彿是看見了無數拖著尾焰地大錢包從炮口射入天空,然後伴隨著絢麗的火花爆炸消失……
這種罕見的敗家行為,讓一向“貧窮”慣了的印加軍官目瞪口呆,感覺自己心頭簡直在滴血——由於印加軍長期彈藥緊張,在普通的野外會戰中,每門火炮一般只能發射三輪,最多不能超過五輪。像今天這重如同瓢潑大雨一樣的打法,諸位軍官都是聞所未聞。
“特庫姆塞陛下這是怎麼了?炮彈打得跟不要錢似的!老子跟著陛下起兵二十多年了,從來沒見他這麼闊氣過!”一個滿臉滄桑的大鬍子軍官嚷嚷道。語氣頗為惋惜。
“是啊,每門炮至少打了三十發,炮膛都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了……”另一名剛從炮兵陣地下來的小個子軍官點頭附和道,“在走私販子那裡,得花整整一磅金子,才能換來五枚配有發射藥包地炮彈啊!就算咱們這地面兒上金子不太值錢。而且又剛剛得到一批彈藥補給……”他抬頭看看天上的祥瑞號,“……也不應該這麼隨便作踐的——要是在這邊就把彈藥庫存打光了,庫斯科前線可怎麼辦啊?”
“庫斯科前線?哼,那裡恐怕很快就要變成敵佔區了!你以為從防線上一下子抽走了那麼多人,國都還能守得住?”
“應該不至於吧,首都不是還有兩萬多兵力……”
“可是攻城地敵人號稱五十萬,實際數目至少也有二十萬!而且庫斯科城外的壕溝和工事早已被填平了,我們這次又把重炮統統帶走,連城牆都坍塌了一大半。敵人的麻麻裡河水上補給線卻因為雨季結束而得到了恢復……唉。按照沙盤作業。無論我怎麼推算,留在那邊的弟兄都是前途灰暗啊!”
“好了好了。別再吵啦!”一名長著滿口黃牙的老軍官出來打圓場,“陛下這麼做,也自有他的道理……”
老軍官地眼珠子一轉,看了看在稍遠處列陣計程車兵們。在透過煙幕灑落的陽光下,那些年輕的面龐儘管因長途跋涉而憔悴,被嗆人的硝煙燻黑,但是依舊顯示出了無比的興奮和自豪——對於這些淳樸的戰士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比置身於一支從勝利走向勝利的隊伍更令人高興的了。
但是……
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然後神神秘秘地湊了過去,對著一干同僚小聲耳語道,“有一件很奇怪地事情,不知諸位注意到了沒有,在今天進行地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