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最起碼也要腰懸雙刀,以備換用。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還會帶上一夥武裝僕人捧著許多備用刀緊緊尾隨在後面,手裡地刀砍斷了之後就馬上轉回去換上一把,再斷再換。一場激戰下來,報廢個五六把刀也絕不是什麼稀奇地事。而菊水特攻隊常年顛沛流離,收入微薄,隊裡大多數武士僱傭不起合適的武裝僕人,只能辛苦自己往背上多新增一些負擔了——黑島忠夫自己就在腰間兩側各掛了一大一小兩把刀,背上還有三把刀,再加上袖子裡地匕首和手榴彈,幾乎可以說是一間移動的兵器庫。
但是,他那些部下就沒有這樣誇張的裝備了——不是背不動,而是買不起。倭刀消耗起來如此厲害,製造工藝卻是需要千錘百煉,價錢一點都不便宜。使用這種高價消耗品打仗的東瀛武士,能不窮困潦倒嗎?反過來,這種高昂的經濟負擔。又讓他們買不起足夠的倭刀來換用……
於是,菊水特攻隊的一部分東瀛武士在短促的交戰之後,便很倒黴地紛紛被長柄鐵錘或狼牙棒解除了武裝。然後在獸人那恐怖的猙獰笑容中,重重地拍飛了出去。儘管有著強大地去死去死之光護體,他們依舊難以承受這樣巨大的衝擊力,一個個筋斷骨折。血肉模糊,慘叫連連。其中幾個最倒黴的東瀛武士,在落地之後被一大夥敵人包圍,連爬都來不及爬起來,便被淹沒在了狼牙棒的海洋之中,活生生地化作了一堆無法辨認的爛肉。
倒是那些正牌的聖武士,在這種混戰之中表現得實在欠佳。貌似堅固地全身鎧甲,總能被單薄而刁鑽的倭刀找到透體而入的縫隙。鋒利堅固的寶劍,在同樣鋒利的倭刀面前佔不了任何便宜。而那些據說可以破除去死去死之光的神術——這些基佬衰人積攢了半輩子的恐怖怨念。又豈是幾個普通治療術可以隨隨便便打發掉的?
少數幾個殘存的魔法師,也在督戰隊地槍口威逼下戰戰兢兢地投入了戰鬥。但是一天的激戰下來,他們記憶的魔法已經所剩無幾。體力更是瀕臨透支,連壓箱底地卷軸和法寶都給消耗得一乾二淨。再加上殘餘的密斯拉之霧的干擾,他們與其說是去殺人,倒不如說是去“被自殺”。沒過幾分鐘,就法術反噬的法術反噬,力竭昏迷的力竭昏迷,被東瀛武士一刀斬首——按東瀛的說法是“討取”——還算是痛快的,最不幸的幾個,乾脆是讓敵我雙方的無數雙臭腳丫子給慢慢踩扁了。
至於使用細刺劍為主要武器地精靈軍官。就被打得更加慘不忍睹了。精靈國防部給中高階軍官配發的高階細刺劍,外觀造型輕盈而流暢、劍身修長而富有彈性,充滿了精靈一族最得意的優雅與細膩,卻實在沒有什麼殺傷力可言——縱然刺擊得手,也僅能在對方的身體上戳個小洞而已。其觀賞性和象徵意義遠遠高於實戰價值,實際上是一種頂多只能用來玩玩決鬥遊戲的半裝飾品。
憑藉著這種可憐的半裝飾品,以及僅僅在軍官學校裡選修過幾天,如今早已遺忘大半的“娛樂性”劍術,卻要和手握鋒利倭刀的東方冷兵器格鬥專家作生死之搏……幾乎才只一個照面。那些上場肉搏的精靈軍官就紛紛捂著傷口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柱柱殷紅地鮮血彷彿噴湧的泉水一般,在他們的指縫之間浸潤流淌,而從他們的肺部撥出的氣流,也順著撕裂的氣管噴薄而出,變成一陣陣恐怖的嘶嘶聲。
當然,這其中也不是完全沒有例外……
“去死……撲哧!”
“咣噹!”
憤怒的口號被永遠堵在了喉嚨裡,長長的太刀從失去力量地手中滑脫,重重地落了下來,砸在石頭上發出一聲脆響。某個被捅穿了喉嚨地東瀛武士。用驚訝的眼神望了望那個奪去自己性命地傢伙。然後便軟軟地癱倒了下去——細刺劍的殺傷力太小,想要一擊斃命。就得準確地刺中對手的咽喉或心臟,而這自然並非易事。
但是,這位衣著華麗,相貌俊俏得彷彿美女的精靈軍官,卻輕易地做到了這一點。算上之前的戰績,他已經成功幹掉了九名對手,完全可以稱得上格鬥高手。
在確認了對手的斃命之後,精靈軍官俯下身子,伸出細刺劍,就著死者的衣服擦了擦上面的血汙,然後便要尋找下一個目標。
“小心!”
聽到不遠處那名莎爾的女牧師出言提醒,精靈軍官趕緊縱身向後一躍,同時劍尖往上一挑,撥開了從正面迎頭劈來的刀刃。
“呵呵!還算有點本事麼!”出刀偷襲之人也敏捷地往後一跳,閃開了反擊過來的細劍,用腔調有些古怪的精靈語誇讚道。
“彼此彼此!”精靈軍官舞了個劍花,堪堪擋住對手的下一輪搶攻。然後趁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