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船,幾乎是罄盡了老本,戰鬥力當然不錯。但隨船出發地精靈陸軍,就不那麼令人滿意了。
首都琉希帕由於沒有戰事,常駐的陸軍本來就少,又在政變中全軍覆沒。因此陸軍的組建必須從頭來過。但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由於一開始的時候,高層方面認為王家衛隊和海軍陸戰隊已經足夠使用,所以根本沒有重建陸軍的打算。等到首都成了火藥桶。王家衛隊主力被牢牢拖住之後,再臨時抱佛腳已經來不及了。
這支陸軍部隊組建得過於倉促,兵員、裝備都嚴重不足,新兵太多。訓練不足,武器有至少一半已經在倉庫裡封存了幾十年——琉希帕不是沒有新式武器,但問題是大多數的倉庫、工廠都被教會或民兵組織所控制,政府想從這些相互對峙的刺頭兒手裡弄到東西。簡直不比從老虎嘴裡搶肉容易多少。儘管王室方面軟硬兼施,各方最多也只是勉強湊出一些報廢武器意思意思:裝備就只有這些,要就拿去。不要拉倒!
於是。精靈陸軍非常光榮地用上了各種五花八門地老古董。從炮彈到襪子幾乎每件東西都極具歷史價值,生產日期通常都在使用者的出生日之前。能夠讓這些菜鳥新丁充分感悟到前輩們軍旅生涯的點點滴滴,按某位士兵的說法就是:“天哪,這雙靴子居然是我爺爺應徵時穿過地,上面還繡著他的名字呢!上天保佑,千萬別讓我傳染上他的腳氣。”
裝備的歷史價值過高,兵員同樣令人撓頭。現在地永聚島在名義上有一個基本由王室控制的中央政府,實際上卻被各大勢力瓜分。由於長年戰爭的消耗,首都的青壯年本來就比例不高,剩下地現在都加入了一個個抱成團的民兵組織。每個街區都組建了護衛隊,荷槍實彈地在街頭巡邏,時不時還非常友好地用子彈和刺刀相互問候一下。眼下想要徵兵,就得從這些不法刁民身上著手。
但問題是王室做事比較矜持,講究風雅,始終將這些民兵組織視作黑幫一類,從來不拿正眼瞧上一瞧。等到想要他們效勞的時候,才發現連這些刁民都是有主地了——精靈諸神地教會為了爭主神地位置鬧到不可開交,正缺炮灰壯膽呢,又怎麼會放著這麼多容易煽動的民兵不去理會?沒有教會組織地首肯,政府就是想拉一個壯丁也難。剩下沒主的民兵組織不過小貓兩三隻,多半還是沒人要的老弱病殘。政府只好捏著鼻子收下,但是儘管已經將徵兵標準放寬到了孕婦和小學生,湊到的人數還是遠遠不足。
眼看著一干政府文官即將在王室的“勸喻”下“自願”投筆從戎之際,一位熱愛生活的小官吏充分啟動了自己的發散性思維,領著一幫面臨“自願從軍”危險的徵兵人員,“友好拜訪”了瘋人院、殘疾人福利院等尚未被教會組織留意的地方,本著“有病即無病”的創新標準,終於衝破重重艱難險阻,按時為遠征軍籌集了大批高質量兵員。唯一的遺憾是,琉希帕的大小監獄已經被擁有大量盜賊信徒的精靈流浪之神費馬羅。
於是精靈陸軍中面癱流口水者有之,缺胳膊斷腿者有之,坐輪椅者有之,獨眼龍和聾子更是成群結隊,高興得點驗新兵的將軍們齊聲誇讚:“我們這裡不是療養院!”
“為什麼不調動教會手裡的的武裝力量?他們的裝備和素質可比咱們手下的傢伙強多了!”丹尼爾回頭看看警戒線外,發現那裡聚集了許多穿著裘皮大衣或全身鎧甲的彪形大漢,正在監視著遠征軍的離去。這些傢伙的旗幟上繪製著各自教會的聖徽,而他們手裡的最新式連發槍更是令丹尼爾眼饞,“把這些整天惹事的傢伙拉出去之後,琉希帕還能多少安靜點呢。”
“幾個教會倒是願意出兵,但問題是王室不願意收下。”弗萊雅苦笑著說,“軍事必須要服從政治啊!”
丹尼爾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是因為王室不想讓出對遠征軍的絕對控制權嗎?”
弗萊雅公主點點頭,對此表示承認,“徵調教會的武力不是辦不到,但是這樣就勢必要在遠征軍的領導層中給他們騰出位子,甚至連主官都要換人。”她指指自己,“我的母親和姐姐總想著藉助這次機會擴充王室的武力,順便透過軍事勝利來為政治集權鋪平道路,遠征軍就是我們手上的大棒和底牌。母親大人實際上連圖盧斯元帥都不怎麼信任,又怎麼肯讓這支軍隊被想要打壓的教會勢力滲透呢?”
“這理由真是……”丹尼爾翻翻嘴皮,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我也很清楚,看得太遠就會被腳下的石頭絆倒。”弗萊雅拍拍丹尼爾的肩膀,“沒辦法,身為武人,雖然手裡的棒子不太如意,但總要盡全力去爭取勝利吧。開弓了就沒有回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