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中的王者了。而那女子神色間流出淡淡的憂傷,似欲抗爭又不得的愁腸煩緒,我見猶憐。
張召心道:“這女子臉上有不悅之色,顯是不願意,如此說來若非那傢伙逼婚就是另又緣故。若是逼婚那女子真是可憐啊,居然嫁給一個妖怪。”他見那男子長得英俊瀟灑便當是妖怪幻化的,而那女子美麗動人心裡只當她是神仙下凡,想到這麼美好的女子被迫跟一個妖怪成婚,將來可是如何是好?不禁哀傷起來,低聲嘆息。
嘆了幾口氣,忍不住拿眼來望那女子。正逢那女子美目飄來,四目交接,張召心裡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道:“融!快救我啊。”
張召嚇了一跳,這聲音竟是在自己心裡響起,卻不與自己的心念一致,難道自己中邪了?還是他的軀體裡藏著另外的靈魂,在與自己對話,可是這個‘融’又是誰啊?
“融?你怎麼了,你連自己的名字也忘了嗎?”這一次張召聽得真切,對方是個女音,卻不知她在跟誰說話。不由想道:“她是在跟我說話嗎?”他的心念剛起,那個女音便響起道:“就是你啊,融,你怎麼了?連我也不記得了嗎?”
張召這次吃驚非小,想不到對方能連他所想所念都知道了,心裡忐忑不安道:“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融又是誰?我的名字叫張召。你弄錯了,我不是你的融。”
張召雖在驚異之間,心思卻細,強壓下紛亂的想法,心念如一,只想了這些話。那個聲音適時響起道:“你就是融啊,怎麼你真的不記得了?你連我也不記得了,你怎麼連我也不記得了,你說過的就是千世萬世你也不會忘記我的,你在不周山上的誓言都忘卻了……”那聲音由焦急到激動最後兀自嗚咽低泣起來。張召心下大急,別看他外貌粗獷,最是受不了女人眼淚,焦急道:“你不要哭,我真不是你的什麼融什麼的,我也不認識你,小姐你搞錯了。”
那聲音道:“你若不是融又怎麼能與我心意相通,萬萬年前我在你心裡種下情種,那時你就說過永生永世不拋棄我,你現在又說不認識我,連自己也不承認了。你好狠心啊。”說著又嗚咽起來。
這種心哭的聲音最易動人心絃,張召此刻便覺心痛不已。
心下道:“小姐你不要哭好不好,我不是狠心,我真的不認識你,我連你的面也未見過……”心念未已,心內那個聲音突然笑起來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張召的心被她的笑聲所感,陰霾一掃而空,詫異道:“你知道什麼?”
那聲音道:“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有我,你深深地愛著我,融哥哥你沒有騙我,你只是封印了神識,一時想不起來而已,都是我不好,一時情急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
張召糊塗起來,心道:“你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那聲音道:“剛才我說在你心裡種下情種,這情種最是難種,需兩個相戀的人以心血培養,歷經九九八十一劫方能生根發芽心意相通。這情種種下之後,其中一人背盟誓言,移情他戀,便會心脾錐血而亡,無論你道法多麼高深都無法改變。據說這情種只有觀世音的忘情水能解,可是一旦喝過忘情水就會絕情絕義,再不能想起曾經的之情,更不要說心意相通了。你此刻能以心聆聽我的心語當然是情種的緣故,這便說明你心裡還有我,融哥哥我太高興了,方才我還誤會你了,真是對不起。”她的聲音此刻十分溫柔,空靈曼妙,聽得張召心裡說不出的舒坦。心下不自禁升起一個念頭道:“有這麼個女人做老婆也不錯,就是不知道長得怎麼樣?”
那聲音突然歡喜雀躍地道:“融哥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不許反悔,你看著我!”
張召心道:“我說了什麼?”轉念想起方才心裡那番思想,暗叫僥倖,虧得只是想她做老婆,沒動什麼壞念頭,否則豈不糟糕之極。那聲音道:“你有什麼壞念頭?”張召心道:“沒什麼?你叫我看著你,可是我連你是誰也不知,更不知你的所在,我現在被人綁在高臺上行動也不自由,怎麼去見你?”
那聲音道:“融哥哥我以前最愛你叫我月兒的,你現在也這般叫吧。我就在神壇上啊,你不是看見我麼?”
張召聞得大驚,目光向神壇上的女子看去,但見她目光朝自己望來,深情款款,嫣然一笑。張召只覺天旋地轉頓時呆了。
那女子的聲音又在張召心裡響起,喜聲道:“融哥哥,你發什麼呆啊,不過月兒愛看你發呆的樣子。”張召心道:“你,你怎麼……”那女子微嗔道:“叫我月兒!”張召心下道:“哦,月…月兒,你怎麼怎麼……”他原是要問她為什麼要與那妖怪結婚,卻不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