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女鬼張薇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冷聲道:“聶問天你們嘮叨完了嗎?輪到解決咱們的事了嗎?”尹飛、張召同時問我道:“你們倆有什麼事?”兩人的眼神裡透出各種懷疑的目光,讓我大不自安,好像我跟張薇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第二卷 我為卿狂 第三回 張召被雷電擊中之後(三)
我整理一下心情,把我和她間的事以及答應替她查詢兇手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兩人聽得瞠目結舌,好半晌,才緩過氣來來,張召道:“難怪那天我總覺得你有什麼事要跟我們說,卻又難以開口。不過查案子這回事,還是要找秦江,那是他的拿手本事。”秦江最喜歡的就是推究探理,尋找事情的真相,常常自詡為福爾摩斯第二,偵探界的新星。他對偵探事業的迷戀已經到了令人無法容忍的地步,想象力極其豐富,他能把一顆普通的熟雞蛋說成某個居心叵測的陰謀家用以實現巨大陰謀的武器,還能從一隻螞蟻推理出某個潛伏在暗處的兇手正要進行一場可怕的恐怖行動。你如果見到他,千萬不跟他談論你曾經丟失過什麼東西。那一年,張召只不過說了一嘴,他小時候無故丟了一條內褲。這句話不小心被秦江聽見了,他於是展開調查,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張召那條內褲終於被美國人穿到了超人的身上,而超人把這條內褲穿到衣服外面,竟然刺激了世界頭號恐怖分子本…;拉登,釀成了震驚全球的911恐怖事件。美國聯邦調查局已經發動全世界的特工人員,對條內褲事件進行調查,本拉登也發出了恐怖襲擊的命令,要處決內褲擁有者。張召因此好幾月睡不好覺,天天夢見美國聯邦調查局的人把他抓回去,脫他的褲子……
秦江這種近似瘋癲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大二下學期,那一年他愛上音樂,從那以後,我們再也不用擔心某一天走出被某國特工抓去諸如此類的事了。但是,我們得日子並不好過,他每天一首《斷腸曲》從下晚課一直彈到午夜夢迴,那曲調果然是悲涼悽慘,如泣如訴,像是撥動的不是吉他弦,而是你的心絃,你常常會在午夜夢迴時發覺自己枕頭溼了一大片。鐵石心腸如張召者都哭醒過好幾次,每次都會念這樣的臺詞:“江哥,求求你殺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你怎麼能把《大刀進行曲》的調子彈到《杜十娘》上去呢?”秦江此時往往要回應一句:“你懂個屁,這叫藝術。”
張召對秦江應該十分感冒,沒想到他會在這時提起秦江,我看了看他,他的目光誠摯有帶點狡黠。我看不穿他。
我轉頭望著俏立遠處的張薇,低聲道:“你也知道,這種靈異古怪的事真的不好說,說出來也沒人信,我就怕嚇著秦江反而不好,哎……”我擔心秦江的介入可能把事情弄的更糟。不願去招惹他。張召卻極力說項道:“我們可以先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就說讓他查三年前的一樁舊案。”我道:“這樣不妥當吧,要是他知道我們坑他,他發火怎麼辦?”尹飛冷哼道:“他還能怎麼辦,最多把《孟姜女》彈回《義勇軍進行曲》。”我訝然望向尹飛,沒想到他竟然膽敢這樣評價秦江,他難道不怕秦江那隻天下無敵超級香港襪?果然有膽色。那一年秦江放棄摯愛的偵探事業,向充滿光明前途的音樂方面發展時,馬壽只是婉轉地表達了自己對古典音樂和現代搖滾音樂的看法,當天晚上,秦江就把他那隻陳釀了十多天的香港襪放到馬壽的枕頭邊,第二天馬壽竟然窒息了,若非搶救及時,可能早就跟閻王下棋去了。
我衝尹飛豎起大拇指,他自然地抱拳回禮後道:“老大,我覺得老五這個建議不錯,咱們得給秦江那小子找點事做了,他這樣下去,我們這幾棵祖國的幼苗都將被摧殘得不成樣子了。”我嘆了聲:“已經都成枯枝敗葉了,還能摧殘成什麼樣子?”同意了他們的一致意見。
我起身去跟張薇商量,我心裡清楚,不安撫好這個女鬼,我們將永無寧日。
尹飛突然道:“告訴她以後出現不要這麼暴力,還有,不要抓人家屁股……”我含笑點頭,要不是顧及他的臉子,我早笑得東倒西歪了。
見聶問天去跟女鬼談判,尹飛忍不住問張召道:“秦江能查出兇手嗎?要是查不出來,這女鬼只怕纏定我們了。”張召高深莫測地一笑道:“不必擔心,山人自有妙計,秦江查不查得出都沒關係。”尹飛愕然道:“什麼妙計。”張召笑道:“說出來,還叫妙計嗎?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咦,我總覺得,那女鬼好象很怕老大的樣子。”尹飛看向兩人道:“我也很奇怪,哎呀,不會是老大這色狼連女鬼也不放過吧?”此言一出,女鬼忽然轉頭投來森冷的目光。尹飛駭然,趕緊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