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一輩子要磨不開“可娃”這片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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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引發了家中親人的這些改變,有些改變平淡無奇,有些改變的代價相當高昂,但我過世之後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幾乎件件都具有特殊意義。這些年來,他們所經歷的一切就像綿延伸展的美麗骨幹,把大家緊密地結合在一起。我終於開始認清:沒有錢,他們依然可以活得很好,我的死最終造就了家庭的熔融和合,猶如身體上的骨骼,儘管有了缺失,但在不可知的未來終將長出新的骨幹,變的圓滿完整。我現在明白了,我以性命的代價換來了這一神奇的生命迴圈。”
這是可娃在她那堂軍區大公開課上曾經用英文朗讀出的一段《可愛的骨頭》的臺詞。當時,可娃的神情,想一個來自天國的孩童,憨實,純聖。
如今,這神情,這聲音,猶如魔咒緊緊纏繞著艾珏的神魂,他總是那樣的情境中驚醒,然後,痛哭。
是的,可娃僅僅給過他的只是肉體上的極致歡愉,精神上,他們幾乎沒有交流。不過,人的想象力是多麼可怕,艾珏這樣一個感情上極度潔癖的人種,你一旦讓他接受他所能接受的一點好,他就會在內心裡將其無限誇大,因為,過分挑剔的人對於自己能接受的那一點“好”是如此可貴珍惜。
由此,可娃的憨,在他眼裡就成了“真”;可娃的嬌,就成了“聖”。想想吧,事實是如此嗎?
朱可娃同志的幸運之處,或者說她命運的優勢巧態就在於:她總在極力推斥她認為的“惡感”,卻總能弄巧成拙,外人眼裡,這種“推斥”成了她的獨特魅力。於是,僅僅一團沒心沒肺的豔肉成了精神渴求的無價之寶。
如今,豔肉也好,精神上想象出的珍寶也罷,都煙消雲散了,你讓滿懷激|情只探索出她魅魂一角的艾珏如何受得了?這又是一種另類的執著了,艾珏從來沒有相信過可娃這樣的奇葩會輕易被命運收韁了去,所以,他執信,可娃沒有死!
你說奇妙也好,詭異也好,艾珏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