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太極的圖案,終於歸入一片黑暗之中。
那畫面也無恐怖之處,但是我還是覺得被剛才看到的情景嚇壞了,好像整個靈魂被強烈的電波掃描了一遍,全身發顫,心中難過悲傷,忍不住就想放聲大哭一場。
我不想再看,趕緊把門關上,大口地喘氣,努力想使自己平靜下來。
臭魚、阿豪、藤明月三人大概也和我的感受相同,我看到他們的眼圈都紅了。
但是誰也無法解釋每個人看到的畫面究竟有什麼含義,其中的內容究竟是意味著什麼呢?
我們正自驚疑不定,門外那巨大的腳步聲又重新響起。
這聲音一下子把我們從悲哀的感受中拉回現實,每個人都嚇了一跳。
只不過,這次的聲音越去越遠,竟然是自行離開了。
大夥鬆了一口氣,都坐在地上想著各自的心事,許久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藤明月畢竟是女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們差了一些,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嗚嗚抽泣。
我心中煩悶,用短刀的刀柄一下一下地砸著地板,回想剛才看到的圓圈是什麼意思。
臭魚比我還要煩躁,他因為姓於,綽號又叫臭魚,所以他對貓極為反感,憑空看到了最忌諱的生物,這種心情可想而知。
阿豪忽然說道:“你們聽,剛才用刀柄砸的那塊地板的聲音發空,下面是不是有秘室地道之類的場所?陳老頭和他孫子會不會藏在裡面?”
藤明月打亮了手電筒,按照我剛剛敲打地板的方位照去,果然有一塊一米見方的地磚顯得有些異常。
整個屋中的地板磚都是米字形順著紋理排列,唯獨牆腳這塊紋理相反,似乎是匆忙之中放得顛倒了。
我這次不再用刀柄,換用手指關節去敲擊那塊地板,聲音空空迴響,下面確實是有不小的空間。
阿豪說道:“那唐代古墓會不會就在這下面?”
我答道:“有可能,說不定剛才所見的怪事,都是這古墓裡的亡魂搞鬼。”
臭魚嘴裡一邊說著:“先開啟看看再做道理。”一邊找到了地板邊緣的縫隙就要撬動。
藤明月趕緊攔住,說道:“我很害怕,不管下面有什麼,咱們都不要去看了,快點離開這裡吧。”
依照我的本意,絕對是想開啟地板看看,如果下面真是古墓又有些值錢的陪葬品,我等豈能不順手牽羊,發些外財?這正是有錢不賺,大逆不道,有財就發,替天行道啊。
不過既然藤明月擔心,而且萬一下面真有鬼魂我們也無法應付,只能忍住對於大筆財富如飢似渴狼一般的心情,不去撬那地板。
經過剛才一番驚嚇,再也沒有人有心情去放火燒房了。
當下,臭魚手持棍棒在頭前開路,其餘的人陸續跟在後面,一起出了藥鋪的前門。
豪雨瓢潑,兀自未停,到處泥濘不堪,瞧不清地上有沒有腳印,卻見兩車的車頂都各有一個巨大的足印,那足跡只有三個腳趾,似獸非人,不知其究竟是何物。有可能陸雅楠就是被巨大足印的製造者所害,多半已不能倖免於難了。
想到此處,全身打個冷戰,只是不知那怪獸為何沒進房把我們這一夥人全部抓去吃了?
阿豪開啟車門進去看了看,探出頭來對我們說道:“告訴各位一個好訊息。”
我正在胡思亂想,聽阿豪如此說話,也十分高興,說道:“好訊息?你不妨慢些說,我可有好多年沒聽到過好訊息了,好不容易有個好訊息,我要享受享受。”
臭魚卻漫不經心,說道:“你別賣弄了,不就是車子沒壞嗎?你現在能給我變出只燒雞來,那才真是好訊息。”
我們正在鬥口,天上又亮起一道閃電,這次我們有了心理準備,沒有抬頭去看天空,而是準備藉著這一瞬間的光明,看看周邊的環境。
我順著我們開車來時的道路看去,一顆心如同沉到了大西洋海底的深淵之中。
只見藥鋪周圍荒草叢生,四周全被密密匝匝的無邊林海所覆蓋,可以通行的公路不知去向。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我們唯一仰仗的退路給斷了。
在這麼大的雨夜之中,貿然進入林海無疑自尋死路。更何況,那林中情況不明,誰知道是個什麼鬼去處,說不定那巨腳怪獸正等在其中,恭候著我們這四份送上門的消夜。
四人無奈之下,只好又回到藥鋪之中,阿豪把車中的應急箱拿了進來,藤明月在她的車裡找了些吃的東西,也一併帶進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