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然後眼睛衝向大愛的尷尬狀態。
那面大愛走了過來,用腳踢了我的小腿一下說,讓開點。
我急忙往旁邊躲了躲,大愛坐在了我跟小愛中間,然後瞪了我一眼。
其實我是挺委屈的,不過我不敢惹女方家長,只能低下了頭,那面小愛輕聲說,你幹什麼啊,姐姐,這是丁哥哥。咱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啊。
大愛說,這麼多年沒見了,能一樣麼?
小愛說,怎麼不一樣?有些東西是時間改變不了的。
大愛說,你還小,懂什麼?男人就喜歡騙你這樣的。哼。
最後那一聲哼是衝向了我,我對大愛說,姐姐啊,我真不是什麼壞人。
小愛說,就是,三歲看到老,丁哥哥勇敢聰明,怎麼會是壞人呢?
大愛說,這年頭勇敢聰明當飯吃啊。我問你,你現在幹什麼的?
我說,寫小說的。
大愛說,我知道,他們說你是作家,我問你,出書了麼?是作家協會的麼?有國家認證麼?
我說,我……有我微博認證,算麼?沒書沒證,我是搞網路文學的。
大愛說,那其實就是沒工作唄。
我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低聲說,是的。
大愛說,有車有房麼?
我搖了搖頭。
大愛轉過去對小愛說,我知道你年輕不在乎這些,但是我這個當姐姐的不能不替你操心。
小愛說,姐姐啊,我們都不一定能活著出去呢,你說這些幹什麼啊。
大愛說,能不能出去跟允不允許你倆談戀愛,那是兩回事兒,我是堅決反對。你不能因為小時候認識,覺得人不錯,就覺得長大了也不錯。那小樹種下去都是直挺挺的,長大長歪得有的是。
我說,姐姐啊,我到底怎麼招惹你了?你這麼看不上我?我哪裡長歪了?
大愛說,就憑你讓我妹妹身處險境這一點,我就不認可你們兩個人的事兒。
我說,真不是我讓她身處險境的,他們嚇唬我啊,如果不是為了嚇唬我裝神弄鬼,我們何必會被困在這個村子裡。
大愛轉過去說,我不同意的事兒有加了一條。
小愛說,什麼啊,加了什麼啊。
大愛說,蠢,世界上哪裡有鬼神?這麼明顯的東西都看不出來,不是蠢是什麼?
我說,太逼真了啊,真的,你是沒有在場,否則你也害怕。
大愛說,又加了一條。
我都愣了,然後顫巍巍地說,加了什麼?
大愛說,迷信,封建迷信,我懷疑你沒上過學,沒有接受過唯物主義教育。
我啞口無言地看著大愛,啞口無言,那面小愛衝我吐了吐舌頭,對我眨了眨眼,彷彿在說對不起。
十四日(7)苦力
那是一個碩大的庫房,我們幾個人在後面走著,眼巴巴看著前面二驢子低著頭,一步步跟著馬天成,沒有敢回頭看我們一眼,但其實我們所有人心裡都很清楚,此時此刻二驢子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否則我們一定會死在這裡。
我們不能指望這些個真槍實彈的毒販對我們仁慈,我們一定會被殺人滅口,要想活命只能自己爭取。
但距離太近,我們不敢說話,我們的身前是二驢子他們三個,侏儒走在中間,兩高一矮在黑夜中好像是一座移動的堡壘。而我們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兩個壯漢,應該是一直在門口看守我們的守衛,我回頭悄悄地看了一眼,他們的手中肯定是拿著什麼東西,黑暗中看不清,不知道是不是槍。
我留意觀察了四周,庫房裡面進進出出很多人,都在搬東西,都是男人,人數至少有十多個,不是我們幾個人可以對付的。
硬拼是不可能了,二驢子又說不上話,難道要我們趁著黑夜一聲呼喊然後大家四散而去?到底能活能死都看自己的運氣?
這我可不敢賭,因為能活幾個人沒有人清楚,但肯定會死幾個,這個代價我負擔不起。
庫房距離我們不遠,在我還琢磨到底該幹什麼的時候已經走了進去,裡面燈光很足,我眼前一花,然後看清楚裡面都是一些什麼東西了。
正中間是許多的機器,瓶瓶罐罐很多,還有一個大大的鐵罐與粗粗的管子。左前方的角落裡堆滿了塑封好的白色粉末,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了,數量非常的多,如果說食鹽那麼一小袋就值幾十萬的話,這裡面的數額我真的不敢想象,至少有幾億。而右側的地面上散落的東西更讓我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