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馬天成說,這破旅店沒有好東西,風吹開的吧,誰在意呢?
風月往裡走了幾步,然後說,不對,如果窗戶一直開著,那麼這幾天下雨,一定有不少的水漬。這裡沒有,而且你們來看,這裡有一個腳印。
我們都走了過去,果然有半隻腳印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這房間裡面的灰不少,可也分薄厚,這半隻腳印就在厚灰上。
風月看著那半隻腳印半天,然後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梯子我們當然撤走了。
風月說,我懷疑有人在這個房間躲著,然後殺了侯明宇,你看這個門破成這個樣子,隨時隨地都可以觀察外面的情況。我覺得找到這腳印的主人,也就找到了兇手。而且如果小斌剛剛看到侯明宇的時候還活著,不管小斌是不是兇手,至少可以肯定到現在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估計沒有時間換鞋。
馬天成喲了一聲,然後說,大家都把鞋脫了。對腳印,找到這個人,老子今天打死他。 我們很無聊,非常的無聊。我本來想出一個完美的主意,打算引誘出幕後主腦,但如果我剛剛找到一副撲克的話,那麼這個主意將會更加完美。
四個人坐在空空的房間裡,三個人面面相覷,另外一個人趴在門上,這種情形怎麼想都是無聊的額要死。而且我們不敢高聲說話,這個房間是空的,如果傳出來人聲那麼別說幕後主使了,就算是一條野狗都會覺得可疑。
我對這個幕後主使有一個很模糊的概念,他能夠做這些,第一說命腦袋很好用,夠聰明,第二說明心夠狠,而第三點最重要,他很強壯,或許比一個男人更強壯。
當然比一個男人更強壯的不會是一個女人,而是兩個男人。
我越來越懷疑這是一個團伙作案,但我不會懷疑我身邊的人,人的主觀意願很強,相信誰不相信誰,其實都是個人意願。
如果我們之中有著這個幕後主腦的話,那麼這一切安排就是一個笑話。
當然,我的朋友不會是壞人,我一次又一次對自己說著。
可真相真的如此麼?
我搖晃了一下頭,強迫自己不去想如此深入的問題,小愛也對這種沉默與尷尬有些受不了,她低聲說,要不然我們乾點什麼吧。
二驢子說,這空蕩蕩的房間裡啥也沒有,連口水也沒有。你剛剛也沒說清楚,我們帶點什麼過來啊。
我壓著嗓子說,我不是怕打草驚蛇,剛剛說大家吃過飯提審侯明宇,想著讓那個幕後主使自己露出破綻,當時光顧興奮來著,哪想那麼多啊。
小愛說,你自己興奮也就興奮了,現在我們可無聊死了。
我想了想說,要不然大家交流一下資訊吧。
小愛說,什麼資訊?現在開始查戶口了?放心,沒結婚,上面有一個姐姐。
我說,那我也介紹一下我自己,二婚,沒有姐姐,但是家裡一對龍鳳胎。
小愛嗔怒道,你是不是想死?
我嘻嘻一笑,過去抓住了小愛的手,小愛甩了甩,沒甩開,瞪了我一眼。
二驢子說,你倆這個架勢……昨天晚上挺開心吧。這傢伙……這還有外人呢。
小愛臉色一紅,瞪了二驢子一眼,二驢子撇了撇嘴,對我一副我懂你的笑意。小愛的臉色更紅了,把手抽出來,在我的肩膀打了一巴掌。
我看小愛臉紅得跟血滴一般,怕她惱羞成怒,急忙說,不胡鬧了,不胡鬧了。現在事情很詭異,到底是人是鬼我們分不清,有沒有詛咒我們也不知道。我是說,大家覺得有什麼疑點都說出來,你們這幾天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兒也說出來。
二驢子說,你看到那些奇怪事兒,都是我們給你弄出來的,你要說我們看到什麼奇怪事兒的話,那就是地下的老鼠真的很多,我看到過半米長的。
小愛說,你別嚇唬人了,可以麼?半米長,怎麼沒吃了你。
二驢子說,真的,真的,小胖兒,你說一說,是不是有半米長。
小胖回頭望了一眼,讓我們小點聲,我說,那我說吧,我覺得那個張天師很可疑,不知道表哥是怎麼認識的。
我不知道二驢子到底跟侏儒什麼關係,所以問的有點小心翼翼。
二驢子說,我也奇怪,我表哥怎麼那麼聽他的呢。
我說,他什麼來頭?
二驢子說,表哥不說,但偶爾也會在酒後多說那麼一兩句。表哥很尊重那個侏儒,有的時候叫張老師,有的時候還叫過教授。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