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旁就是一個叫不上名字的男學生,我低聲說,風月呢?
男學生似乎很不情願回答我的問題,第一次假裝沒聽到,我又問了一次,他說,在樓上換衣服,說要跳個舞蹈。你不是睡著了麼,怎麼下來了?
我聽這意思好像不想讓我看風月的舞蹈,我這個人就是心裡陰暗,容不得別人揶揄我,我笑了一下說,不是要看風月跳舞麼,這麼好看的舞姿,為什麼不看?
看到一旁的這個男生撇了撇嘴,我就感到挺痛快,身旁的小愛低聲說,一會兒就到我們了。
我哦了一聲說,這麼快?
小愛說,韓警官講完這個故事,就輪到我了,剛剛抽籤了。
我點了點頭,正聽韓衛東講一個結尾,說的是他如何掏槍擊斃那個殺人的女瘋子,這個故事我聽過,是關於古村的,不過之前他口中說的可不是什麼女瘋子而是鬼上身的新娘。
韓衛東說到開槍的時候還真有幾分興奮,語氣也提高了,手在空中揮舞著,做手槍狀。可是猛然之間就跟讓人把嘴捏住一樣,一下子閉嘴了,手也不動了,整個人都如同被人點了穴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好像是一個冰人。
突然而至的寂靜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韓衛東移了過去。
我也回過了頭,看到風月穿著那條紅裙子款款而來。
這條紅裙子就如同給她定做的一樣,每一處都恰到好處,每一針,每一線,每一處裸露,每一處遮掩,都似乎為了此時此刻而做。
我看著風月裸露著雙臂,修長的腿在長裙中若隱若現,伴隨著她的每一步,紅色,白色交融在一起,卻化成了世界上最繽紛的色彩。
她的每一步都帶來了一片寂靜,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屏住了呼吸,她的美已經超出了語言的形容,她的每一步都被放慢到了永久,彷彿引得時間也為之扭曲。
她的每一步都走在了所有人的世界裡,漸漸的,她的美麗成了所有人的全部。
在一片窒息的寂靜中,我聽到身旁的男生不自覺地罵道,真他媽的美爆了。
這句話讓我回過了神,看著風月坐了下去,韓衛東的手放了下去,似乎對自己的失態有點尷尬,他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說,就是這樣,這就是這個村子荒廢的原因,我的故事講完了。下面,我們請風月小姐跳舞吧。
我靠,這不合規矩啊。
我看了一眼小愛,小愛直勾勾地看著剛剛坐下的風月,沒有發表應該到她的意見,其他人似乎自然而然沒有什麼意見,風月剛剛坐下,又站了起來,笑著說,到我了麼?
幾乎是所有男人同時說了一聲嗯,這異口同聲可比那閃電還有力量,震得我一愣,小愛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胳膊,我轉頭看了她,她的眼裡閃耀著說不出來的光,她小聲說,這不是我的那件衣服麼。
我點了點頭。
小愛說,怎麼給她了?
我低聲說,一言難盡。
小愛說,你送給她的?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很緊張,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緊張,但我好像是被正房抓住了一般。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風月穿上這件衣服真的是絕配,我沒有想到一件衣服會如此地符合一個女人,彷彿這件衣服就是為了風月而生,彷彿一直都在這裡等著風月的到來。
我到底在想什麼?
我晃了晃頭,看到小愛注視我的目光,她的眼神似乎很複雜,我讀不懂。
我低聲說,以後有時間我會給你解釋的。
二十一日(2)暴風雨
大愛,小愛,到底哪個才是真,哪個才是假?
為了不讓自己混亂,我把眼前這個稍稍不正常的,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瘋子的稱之為小愛,另一個稱為大愛。
可是到底誰是真的大愛,我真的不知道。
或許她們都沒有瘋,瘋的人是我?
難道是我瘋了?
這一切不過是我想象出來的?
我猛然往前跨了一步,一下子抓住了小愛的胳膊,小愛啊了一聲,掙扎著說,疼,疼。
我急忙鬆開了手,這個觸感是真實的,我對於女人的閱歷極少,如果是一個瘋子的自我想象的話,未必會有這麼溫軟。
不過也不好說,小愛似乎被我剛剛嚇到了,她說,你到底怎麼了?想起什麼了?
我搖頭說,沒什麼,沒什麼。說到底,小愛有沒有什麼記號?我這麼多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