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也許這個問題與本案無關。”
“不,我沒看過容顏的書。”
鄭重忽然問道:“你去過周子全家嗎?”
“去過幾次,都是去談一些公事,每次只坐幾十分鐘就走了,沒什麼特殊的印象。”
葉蕭靜靜地觀察著羅新城的眼神,他能從羅新城的眼睛裡察覺出什麼來,忽然,他調轉了話題問:“羅經理,在你看來,周子全死因的最大可能是什麼?”
“對不起,我實在說不出。不過,我相信你們也已經有所耳聞,現在業界內部紛傳著許多關於周總經理的一些傳言,其中有一些說法涉及到了天下證券乃至於目前的證券市場的許多敏感問題。不過,請你們放心,目前我們公司的財務等機要部門,正在緊張地檢查帳務和資金記錄,同時我們也請會計師事務所來幫忙,相信會平息外界對我們公司的種種猜測的。”
葉蕭點了點頭說:“謝謝你的幫助,羅經理,下次我們還會麻煩的。”
“那好,我先去忙了。”
在羅新城出門前,鄭重忽然在他身後說:“對不起,羅經理,請問今天桑小姐上班嗎?”
“是的,雖然周總經理不在了,但沒有影響她的工作。”羅新城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請她來詢問一下嗎?”
鄭重點了點頭。
“好的,她馬上就來。”
羅新城出去以後,鄭重立刻對葉蕭說:“你相信他的話嗎?”
“世界上沒有純粹的謊言。”
“也沒有純粹的誠實——我聽夠了你的這一套話了。”鄭重笑了起來。
葉蕭也笑了,這時,有人在敲門。
“她來了。”鄭重微微收斂了笑容。
“請進。”
桑小云走了進來。她的氣色不是太好,先是向葉蕭點了點頭,然後對鄭重說:“你好,很高興能再見到你。”
“我也很高興。桑小姐,昨天你一定知道了周子全遇難的事情,你是怎麼看的?”鄭重的話語很輕鬆。
“我很難過,真的很難過。”她低下了頭,表情真有些憂鬱。
鄭重安慰著她說:“對不起,我們會盡快把兇手抓獲的。”
“他們說兇手的手段一定很殘忍,是嗎?”她搖了搖頭,身體有些顫抖地說:“我都不敢想下去了,前幾天周總經理還是好好的,現在卻——”
看來她真的有些傷心了,居然連話都說不出來,小巧玲瓏的兩腮漲得通紅,她把頭低下,又掏出了手帕在臉上擦著,她的聲音有些變形了,卻還在嚶嚶地說著:“周總經理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他具有高貴的品質和超人的智慧,在整個天下證券,沒有人能與他相比,無論在各個方面。”
“桑小姐,你現在一定很傷心吧?也許我們的詢問不是時候。”
“不,我沒事。”她又重新抬起了頭,臉上又恢復了正常,只是臉上依舊紅著,她繼續說,“人們說周總經理有經濟問題,甚至還說他死得不乾不淨,這全都是卑鄙的謊言。我瞭解他,他不可能是這種人,他是清白的,那些關於他的謠言,都是些嫉妒他才華和能力的小人瞎編出來的,某些人在別人死後還指指點點,都是些十足的懦夫。”
“看來公司裡現在很亂?”
“已經一團糟了。”忽然,她又想起來什麼,“不過,剛才董事長回來了。”
“黃岡董事長?”
“是的,這個星期他在香港參加一次重要的會議,在聽說周總經理出事以後,就急忙提前兩天趕回來了。兩個小時前,他剛下飛機,現在他在頂樓的休息室裡休息,暫時不見客。”
葉蕭淡淡地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下次再拜訪他吧。”
“是的,董事長的身體一直很不好,平時公司裡的具體事務都由總經理負責,現在董事長受到的打擊肯定很大,他需要休息。”
“桑小姐,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
桑小云點點頭,她走到門口,又過頭來問道:“請告訴我,你們有把握抓住兇手嗎?”
“絕對有把握。”鄭重斬釘截鐵地說。
“謝謝你,鄭重。”桑小云咬著嘴唇,那樣子楚楚可憐,她輕聲地說:“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周總經理死的時候,有沒有痛苦?”
葉蕭回答了她的問題:“從屍檢的結果來看,他一定承受了很多的痛苦才死的。對不起,也許這個訊息會使你傷心,但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
桑小云努力使自己顯得鎮定自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