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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想一邊不由得微微地顫慄。他立刻下了床,開啟房間裡所有的燈,照亮了房間裡每一個角落,他生怕在自己的房間裡藏著一個山村貞子式的可怕冤魂。

現在,他的心裡一蕩一蕩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他走到窗邊,忽然發現他養的那隻鳥已經死了。

那隻鳥一動不動地倒在鳥籠的底部,以往馬達總是討厭它噪音般的鳴叫,現在,它終於徹底安靜了。馬達的心裡又是一抖,這算是對他的警告嗎?他不敢再呆在自己的家裡了,馬達立刻穿好了衣服,把家裡收拾了一下之後就走了出去。

午夜時分,小區裡異常清冷,馬達快步走到樓下,鑽進他的車子裡,他開啟了電臺,讓電臺裡的聲音驅散他的恐懼。然後,他開動了車子,紅色的桑塔納噴著熱氣向夜色的深處開去。

在將近凌晨一點鐘的時候,他開著車抵達了半島花園。打著大光燈,他小心翼翼地開進那彎曲的車道,最終停在了容顏的白色別墅前。

他搖下了車窗,向容顏的窗戶望去,只有黑濛濛的一片,看來她早已經安睡了。馬達想起了她對他說過的話,她總是說有人在看著他們。於是,他又警覺向四周的樹叢張望著,可是黑夜中什麼都看不清。一陣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響,茫茫的夜色裡深不可測。馬達已經不管這麼多了,就算有無數雙眼睛注視著他,也都無法再阻止他。

“啊——”

一陣突然其來的尖叫聲從二樓容顏臥室的窗戶裡傳出。瞬間,馬達的心裡象是被她狠狠地揪了一下,毫無疑問那是容顏的聲音,他還從來沒有聽到過她如此悽慘的叫聲,在這迷離的子夜時分,更加顯得無比恐懼。

馬達無法控制自己了,他飛快地開啟車門跳了下來,向容顏的房子衝去。他的心口又一陣狂跳,他不敢想象在她的臥室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也許是——幽靈。

但是,馬達必須要衝到她的身邊,不管前面有幽靈還是魔鬼,。

他猛地按響了門鈴,但他立刻明白過來這沒用,他又轉到了房子的另一側,他摸到一根附著在外牆上的落水管子。於是,馬達抓著管子就往上爬,幸好上面還有能夠拉手的坎。他用盡全力向上爬了幾步,就抓到了二樓的窗臺,窗戶沒有鎖,他從外面伸手進去把窗開啟,跳了進去。

但這裡不是容顏的臥室,而是書房,馬達走出書房的門,在二樓的走廊上摸索到了臥室的房門。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闖進了她的臥室。

一進門,他就感到什麼東西重重地砸到了他的頭上,立刻,他的頭上象火一樣燒了起來,眼前直冒金星。更重要的是,馬達看到一個幽靈般的黑影繼續舞動著那硬東西向他的頭上砸來。他下意識地向旁邊閃了一下,躲過了那也許是致命的第二下攻擊。然後,他本能地伸出手自衛,一把抓住了那個黑影的身體,然而,並不象他想象的那樣冰冷和可怕,馬達抓到的卻是一手的溫柔。

這時候,他聽到了容顏的聲音:“馬達,是你嗎?”

原來是她,馬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容顏緊緊地摟到了懷中,她的身體是那樣柔和與溫暖,馬達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需要她。

“發生了什麼?告訴我,你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嗎?”馬達在她的耳邊忘情地說著。

容顏伸出手細心地撫摸著他的頭部,她輕聲說:“對不起,我把你打疼了嗎?”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到她的兩隻眼睛裡似乎有一些淚光在閃爍,就象黑夜中的星斗般美麗,馬達忽然笑了起來:“是的,我是被你打疼了。”

容顏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抽泣了,她舔了舔滑落到嘴邊的淚珠說:“還好,我是用木頭雕像砸你的,如果象上次你用銅雕像砸人就糟糕了。”

“沒事的,雖然頭上很疼,但我的心裡卻只感到幸福,無限的幸福,就算現在我死了也值得。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正在我的懷中。”馬達把嘴貼到了她的耳朵上:“剛才為什麼要尖叫,你把我嚇壞了。”

“我只是——只是做了一個可怕的惡夢而已。”

“惡夢,對,是惡夢,但願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容顏已經完全放鬆了,她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和矜持,她就象一團火一樣在灼烈地燃燒著:“但至少現在,我們抱在一起不是夢。”

馬達忽然感到頭部的疼痛都一下子奇蹟般地消失了,他的心也幾乎都醉了:“那我們,就只當它是一個美夢好了。”

兩個人都默默無言了,只是擁在一起,誰也捨不得分開,互相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