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聲地哭泣著,多麼的隱忍,那麼的無助。伸手將她環起,抱緊了她,我想現在的她需要的,應該也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吧?
“……,姐,你怎麼打算的?”輕輕地問著懷中的人。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問道:“希,你說,你小的時候,特別羨慕別人有爸爸媽媽在身邊,噓寒問暖的。是嗎?”
我楞住了,宇兮宇兮,奈若何?宇啊宇啊,我該拿你怎麼辦?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呢?我不是傻瓜,你這麼問我,就是在問:“希,你說,我應該給孩子一個家嗎?兒時的你,渴望有一個家嗎?”兒時的我,的確渴望有一個家,有關心我愛護我的爸媽。如果我這麼回答,宇會選擇嫁給那男人嗎?那我是不是親手為心愛的人披上嫁衣,拱手讓人?如果我不這麼回答,那宇會陷在自責不安中多久?
突然覺得人生是那麼的無助,宇,那麼善良溫柔的女子,卻要她經歷那麼多得不安心痛。
“嗯,是的。我想要一個家,一個有愛我的爸爸和媽媽的家。”我轉過臉,看著她的側臉,緩緩的說著,心是痛的,心如刀割說的就是我這種情況吧?
“是嗎?”她淡淡的說了一句。並不是真的想問我,是還是不是。或許她將我的回答,視為一種選擇,她在想著究竟要何去何從吧!
第26章 希,唱首歌給我聽
我就這麼抱著她,沒有一絲多餘的雜念,只想著給溫暖她的心,給她那不安的心靈,提供一個暫時停靠的港灣。宇,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不,應該說是她們,她和肚子裡的寶寶,我希望她們都能幸福。
懸起了一顆心,猶豫著是否可以伸手感受一下寶寶的存在?在內心掙扎了半天,決定了,慢慢移動一隻手,輕輕放在了宇的腹部。明顯得感到她的一顫,我輕聲的在她身邊說道:“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為了她你一定要堅強些。小時候,我最怕見到的就是媽媽一臉頹然的坐在鋼琴前,沒日沒夜的彈曲。現在我知道了,其實她只是太脆弱了而已。你會比她堅強嗎?”
“小鬼頭。”她輕輕掐了下,我那隻只放在她肚子上的手,“希,對不起,你還太小了。我本不應該把這些告訴你的,不應該讓你一同承受的。只是再也沒有人會聽我說這些了,未婚先孕的話,我實在沒有辦法對家人開口。”
“……”我沒有說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能安慰她。她總是為別人想太多,唯獨少考慮了自己。
“希,唱首歌給我聽吧?”她笑了,說:“上次校慶,你唱得不錯啊!我聽得都哭了呢!”
“好聽嗎?嘿嘿……”我得意了,“那可不能隨便唱啊!我可是大師級的人物啊,哪能隨便唱?今天大師拒演……”
“哎喲喂,怎麼掐人呢?”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了宇無情的扼殺,趕緊揉了揉受傷的膀子,裝可憐的嚷嚷道。
“哼,我掐的是人嗎?你不是小狗嗎?”宇得意了,越來越發現,她總會在我可憐巴巴的語氣中心情大好。
“哼,小狗就小狗。”我學著她的口氣嚷嚷道,接著口氣一轉又可憐巴巴的說:“那小狗現在,要給姐肚子裡的寶寶胎教啦!”。
“嗯,快唱……”她得意了,笑得有些痴,順便又在我膀子上拍了一下。
定了定神,突然想到了陳淑樺的《問》,輕輕的在她身邊唱了起來:“
誰讓你心動 誰讓你心痛
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她在懷中
誰又在乎你的夢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
誰為你感動
如果女人總是等到夜深
無悔付出青春他就會對你真
是否女人永遠不要多問
她最好永遠天真為她所愛的人
……
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
總是為情所困終於越陷越深
可是女人 愛是她的靈魂
她可以奉獻一生為她所愛的人
……”
唱完一曲,突然發現這歌唱得有些不合時宜,暗暗自責了一下,不說話了。
“咦?誰讓你停下來的?”宇對著我的膀子,又是一下。
“啊?哦!”我裝作委屈的低聲回答道。說完我笑了,她也跟著笑了。
一個晚上,我已經沒有辦法記清,自己究竟將《問》這首歌唱了多少遍。我只記得宇在我懷裡輕輕地跟著一起哼唱,只記得她在我的歌聲中漸漸地進入了夢鄉。那晚她睡得很好,沒有皺著眉低聲呢喃,沒有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