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明顯是假名,但這是計劃的一部份。“如果走運的話,他們會開始猜測我們是誰。”
“如果我們的知名度足夠高,政府總能插手查出我們的真正身份。”
“到那時,我們已經變得不能缺少了。大家會對德摩斯梯尼和洛克是兩個小孩子而感到震驚,但他們已經習慣於聽從我們的言論了。”
他們開始為這兩個身份準備要發表的文章。華倫蒂將會發表一項公開的宣告,而彼得則隨便用一個假名來和她辯論。他的回覆要充滿機智,他們之間的辯論將會很生動,含有大量巧妙的謾罵和政治謊言。華倫蒂則要多用一些押韻的字眼,讓別人對她的文章印象深刻。然後他們進入了網路上的討論組,按照精確計算的時間上網,使他們看起來似乎他們真的一個在西岸,一個在南部。有時候一些網友會提出一些意見,但彼得和華倫蒂一般都會忽略它們,或者稍稍的改變自己的觀點來迎合他們的見解。
彼得小心的記下了他們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慣用語,然後他們一次又一次在別的地方搜尋,看這些慣用語有否被別人引用。雖然不是所有的慣用語都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但它們中的大部份都流傳到了各個網路中,有的甚至在一些權威性的網路的主討論組中出現。“有人在注意我們了,”彼得說,“我們的觀點正在傳開。”
“是那些慣用語。”
“那正是用來衡量的標誌。你瞧,我們擁有了一些影響力。雖然沒有人在引用我們的原話時提及我們的名字,但他們正在爭論我們提出的觀點。我們就好象在幫他們設定議程一樣。那些爭論的背後都有我們的影子。”
“那我們應該加入到主討論組裡嗎?”
“不,我們會等著他們來請。”
僅僅過了七個月,西岸網路公司就給他們發了個資訊,邀請德摩斯梯尼在一個相當熱門的新聞網站上撰寫每週一次的專欄。
“每週一次的專欄我做不來,”華倫蒂說,“我甚至連每月一次的都沒試過。”
“德摩斯梯尼和你是沒有關聯的,”彼得說。
“對我來說是有關聯的。我還是個孩子。”
“告訴他們你幹,你說因為你不想透露真正的身份,你要求他們付給你報酬——一個可以從他們公司登入的帳號。”
“那麼當政府追蹤我時——”
“他們就會發現你只是一個從西岸網路登入的人,爸爸的市民帳號不會被涉及。我只是想不出他們為什麼要德摩斯梯尼而不是洛克。”
“因為我比你聰明。”
作為一個遊戲,它是相當有趣的。但華倫蒂不喜歡彼得賦予德摩斯梯尼的某種定位,德摩斯梯尼開始發展成為一個反華沙條約的作家,而且相當的偏激。這讓她很頭痛,因為彼得才是一個知道怎麼將恐懼加入到文章中的專家——她不得不經常請教彼得怎麼去做。而同時,他的洛克則模仿她溫和感性的性格,在某種程度上,這讓他變得更加理性。在持續不斷地催促她用德摩斯梯尼的身份寫作後,他和她漸漸地變得心靈相通,他的觀點常常影響著她。但最重要的影響是讓她無法離開彼得。她無法退出並利用德摩斯梯尼發表她自己的觀點。她不知道怎麼去使用他。同樣的,沒有她的幫助,彼得也無法以洛克的身份寫作。他能嗎?
“我以為你的主意讓世界保持統一。如果我按你說的去寫,彼得,那我就是在號召人們發起戰爭來打破華沙條約。”
“不是戰爭,只是想讓他們開放網路和禁止偵聽,讓資訊自由傳播,特別是要他們遵守聯盟協議。”
華倫蒂開始不自覺地用德摩斯梯尼的腔調來說話,雖然她說的並不是德摩斯梯尼的觀點。每個人都知道華沙條約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單一的實體,它們的法律、規章都是通用的。國際間的交流雖然還存在,但在華沙條約國之間,這些交流被當作是內部事務。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樂意讓美國領導的集團加入全球協議的原因。”
“你在做洛克要做的事,倫蒂。相信我,你得讓華沙條約失去合法地位。你要讓人們充滿憤怒,然後,當你覺得有妥協的需要時——”
“那麼他們就會停止聽我說,然後準備開戰。”
“倫蒂,相信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你也不比我聰明,而且你也從未做過這事。”
“我十三歲了,而你才十歲。”
“差不多十一歲了。”
“而且我知道這些事是怎麼運作的。”
“好吧,我按你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