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神秘敵人倒下。
三人身經百戰,雖說以寡敵眾,但仍然是遊刃有餘,讓敵方接連減員,包圍圈越發稀疏。
打了十來分鐘,最後一個敵人倒下,三人總算有驚無險解決戰鬥,代價僅僅是幾道輕傷。
因為激烈作戰,花木蘭手臂上還沒徹底恢復的舊傷再度滲血,她大咧咧脫掉破損的上衣,豪放露出纏著裹胸的上身,重新把傷口包紮好,視旁人如空氣,完全一副女漢子樣。
一旁的百里守約不好意思挪開眼神,望向在地上受傷呻吟的敵人,表情一板,審問起來:“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伏擊我們?”
“我們是受僱在這裡埋伏的……”
這人面露驚恐,把自己知道的情報全都竹筒倒豆子說了出來。
三人聽完,這才大致知道來龍去脈,原來這撥人隸屬一支沙舟兄弟會,老大接受了未知人士的僱傭,讓他們在這裡附近埋伏,一旦發現花木蘭等人經過,便現身阻攔。
花木蘭追問起了僱主,但這群人只是嘍囉小弟,知道的東西有限,也不清楚僱主是誰。
弄清楚了情況,花木蘭眯著眼睛,表情有些焦急,沉聲道:“那個西羅爾果然有問題,這次截殺就是證據,恐怕是阻止我們與鎧匯合,他對鎧圖謀不軌……不知道前方還有沒有人阻攔,我們得抓緊時間。”
說著,她也顧不上打掃戰場,隨意披上衣服,便招呼守約和盾山繼續趕路,心急火燎,雷厲風行。
百里守約和盾山對視一眼,一起跟了上去。
……
大月村。
這是一個坐落在雲中漠地東南部的大型聚居村落,處於一條貿易路線之上,南來北往頗為繁榮。
本來這是一個不過百來口人的小村子,但常常會有往來商隊在此落腳,促進了經濟發展,於是越來越多人遷移而來,漸漸成了一處頗為知名的商路中轉村鎮。
這片地區與長城距離甚遠,是以盜匪猖獗,大月村作為一個繁榮的村鎮,自然被許多不法勢力盯上,但至今為止無人得逞,原因是大月村自發組建的民兵隊伍訓練有素,迄今為止已經打退過許多次來犯的沙海盜匪,保持了村落的長久和平。
這一天,大月村廣場。
數百個光著上身的民兵在此地操練,呼喊聲震天,陽光照在他們汗水淋漓的肌肉上,灑出一片片反光。
而在廣場邊緣,一群孩童拿著木製刀槍,也在領頭人的帶領下,模仿遠處的民兵進行操練,練得煞有介事。
這些孩童大多是五六歲的孩子,掛著鼻涕泡,動作歪歪捏捏,像玩耍多過訓練。
唯有站在最前方的領頭者不同,這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濃眉大眼,此時表情正經,端著木槍一板一眼練習戳刺,練得相當認真,動作迅疾力道強勁,竟是不輸給訓練有素的成年民兵。
“小沙又跟著民兵隊練上了?還是這麼刻苦呀。”
“哎,要不說人家父親是民兵隊長呢,當真是虎父無犬子。”
“嘖嘖,這練得有模有樣了,聽說前幾天他打敗了一個在伍民兵呢。”
有村民經過,對少年評頭論足起來,話裡話外都帶著讚許之意。
王小沙沒有理會村民們的議論,專心練完槍術,這才收槍而立,徐徐吐氣,平復激盪的氣息。
就在這時,一個揹著鐵槍孔武有力的大漢從旁邊走來,不苟言笑,淡淡開口:
“練得馬馬虎虎。”
王小沙聽到熟悉的嗓音,回頭看去,頓時眼前一亮,急忙跑到大漢面前,一臉仰慕之色。
“父親!”
這名大漢正是大月村民兵隊長,王年。
王年負手在背,沉聲道:“我教你的槍術,你算是入門了,但不要因為村裡人的誇獎就驕傲自滿,還要繼續練習。”
“是!我明白!”
王小沙啪地一下站得溜直。
隨即,他眼珠咕嚕一轉,忍不住問道:
“父親,既然我的槍術已經入門了,那我什麼時候能加入民兵隊?”
“就憑你?還早著呢,等你十六歲再說吧。”王年擺了擺手。
王小沙頓時有些不忿,“憑什麼嘛,我三天前打敗了李叔,代表我已經有正式民兵的實力了,為什麼不能入伍……”
“我說你不行,你就不行,這事沒得談。”
王年板起一張臉,語氣不容置疑。
“你老是拿我當小孩子,我已經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