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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095——

“……那就只變成朕喜愛的樣子。”

壯年皇帝迴歸了尊貴的自稱,低頭看眼優秀兒子被夕陽染色的臉,眸光微動,歸於永寂。

“只要太子不要變太多,朕對皇兒也不會改變。”

這是一個帝王身份所能保全的最誠意的愛子之心。

換了個場景,帳篷內拍攝。

御醫治療傷口,康熙就坐在一邊,下命捉住失手的侍衛,皇帝問道:“保成決定如何?”

“但憑父皇做主,皇兒沒有意見。”

皇帝緊緊盯住太子,似乎想看穿他心裡的想法。

“既然是胤褆的人,那就打折他射箭的手,交由胤褆處置,如何?”

“父皇做主就好。”太子淡淡說道。

雖然心裡已有成算,但玄燁連連徵詢兒子的意見,或許當兒子的意見脫離了他的抉擇時會被毫不猶豫地摒棄,可這霸道之下何嘗不是想要全父子之情地刻意謀算。

康熙揮退御醫侍從,才問:

“保成似乎和胤褆並不親厚?”

這一年兩人的爭端已經無法調和,連年輕的幾個兄弟都避其鋒芒。

太子抬著如夜星眸,只是道:“保成關心的,唯有父皇。”那燦若星華的眸子深深望來,灌注所有孺慕,即使最後幾度廢立太子,康熙想起這年少的一眼,仍然充滿心酸。

聰慧如斯的太子哪裡不懂皇帝的隱憂。

玄燁重情,最不願看到的就是手足相殘,這是所有天下父母心,讓他忽略了,玄燁本身在這帝王之路上沾手了多少血腥,要坐上這七尺龍椅,必要踩著滾滾鮮血。

胤礽不願直說,只是不願玄燁傷心罷了。

太子淡淡攏下眼簾,“兒臣無事,父皇也回去休息吧。”

皇帝起身出門,臨回頭的一眼,只看到少年太子白著臉,燭光照在睫毛上,在眼下印出一片濃濃墨色。

像是匯聚著化不開的疲憊。

從拍攝外景的內蒙草原回來,付丞雪收到清揚入學通知,轉身又投入緊張密集地拍攝中。

康熙父子感情破裂的第一枚隱患是在康熙二十九年。

噶爾丹大敗清軍,康熙派了三路清兵北上,其中就有胤褆,隨後幾日,康熙也啟程御駕親征,可剛過四日就開始生病,到了第九日燒仍未退,才遵從群臣請示,回京。

病中的人總是最想見到親人。

玄燁在行宮就召來胤礽和胤祉。

胤祉是個才子,卻沒有太多文人的風骨,一向愛討好康熙,順便給大他兩歲的太子哥哥下絆子。這不,一進門就搶先撲到康熙床邊,哭得涕淚縱橫地連連喊道,“汗阿瑪,你怎麼瘦成這樣了?心疼死兒臣了!”

胤礽看了眼胤祉,嘴角略微諷刺。

他一向看不起總是不餘遺力邀寵的三弟,作為紫禁城第二個主子,他從小受盡康熙寵愛,最不耐惺惺作態,可他忘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玄燁此時最想看到的不是三子,而是心愛的二子。

結果就正巧看到那個“諷刺”,以為是對著他來的,玄燁是皇帝,總是喜歡想多,加上生病時讓鏗鏘鐵心退化成玻璃心,血性的皇帝生氣了,鬧彆扭了,一甩脖子,於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侍疾無憂,遣太子返”就出現了。

胤礽是個驕傲的主兒,從小被寵到大,何時受過這種待遇,於是也一甩袖子,氣哄哄地走了。

路上回想著玄燁的病容,心裡開始溢滿擔心,胤礽咬牙,決定折返。結果剛到門邊,就聽見胤祉在給他潑髒水,說他在京時動作頻頻,胤礽以為會斥責胤祉的康熙居然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點信了,問了句:“他還做了什麼?”

胤礽收斂了臉上孩子氣的怒火,沉下眼,眼中靜若死水。

這一集之後,少年妝容結束,就要開始青年妝容,付丞雪二十多歲的樣子,演戲都要開始墊內增高,給身上多纏幾圈布條增加偉岸度,臉上的妝容也要增加立體感,眉眼鋒利,輪廓清逸。

忙碌到八月中旬,付丞雪又抽空去拍了校服廣告。

回來後的拍攝已經逼近父子決裂,康熙三十五年是個分水嶺。

之前,玄燁是大力把胤礽當成接班人培養,隨著太子長大,越見優秀,擁護越高,玄燁一邊欣喜地希望胤礽能傳遞下他的治世方針,一方面本身仍在壯年,雄心不減,對於胤褆與胤礽關於儲位的爭端,產生隱憂,沒有皇帝喜歡被人覬覦坐下龍椅。

即使這時太子還處於被動反抗狀態,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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